几个纨绔打了一顿。”
祝云时神色不自在,“什么什么?我不记得了。而且他打那几个人是因为只有他才能欺负我。”
怕谢遥苓不信,她又补充了一句:“他亲口说的。”
谢遥苓还真不知道这件事的内情,双目圆睁了几息。
“好吧,但你要是真当了太子妃,我们一家五口……”
祝云时又纠正道:“还有阿晖。”
谢遥苓这才记起自己还有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弟,“哦对,一家六口。我们还可以天天见面,这不好吗?”
“我现在也能天天进宫啊。”
“那怎么一样?”
“哪不一样?”
谢遥苓说不过她,遂作罢,“好吧,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祝云时惆怅地叹了口气,“哎,我只是觉得皇婶婶这么高兴,如果现在告诉她,她肯定是要伤心的。”
她很久没见皇婶婶那般高兴了,她实在不忍心在她的兴头上泼一盆冷水,这未免太残忍了。
谢遥苓目光复杂:“可你迟早都是要说的。”
祝云时又叹了口气:“阿苓,索性是要皇伯伯收回旨意,不如这两日就不告诉皇婶婶了,待回京后一并告诉他们二老吧。”
谢遥苓想了想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也行,到时他们兴头也过了。”
见祝云时仍闷闷不乐的,谢遥苓甩了甩她的胳膊,嗔道:“哎呀别不开心了,明日还要在这待一天。”
她突然冒出了一个主意:“听说东边有条小河,不若明日去看看?”
小河?
祝云时双眼一亮,立刻将烦忧短暂地抛之脑后,“好啊好啊,说起来我也好久没玩水了。”
二人边说边往营帐走。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经常把阿兄按在水里揍。”
“是他先泼我水的!”
“你们半斤八两吧,你不是还抢他叉的鱼吗?”
“阿苓,好端端地做什么提他,不准提了!”
*
而此刻的帐内,海嫦正帮皇后通着发,准备安寝。
“娘娘今日可真是高兴。”
皇后舒心地笑:“总算放下多年的心头大石了,能不开心吗?”
“但是——”海嫦犹豫道:“郡主和阿照殿下从小就水火不容的,当真这般突然地就看对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