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个擦!我绝对,绝对不会承认我认识你这坑爹货的!”
尖利的怒吼声从二楼某个装饰华美的房间里传了出来,这栋有这悠久历史的英国度假别墅实在是装逼的典范,隔音效果也和它贵到天上的价格成正比,好吧,也和它坐落在英格兰东部的郊外有关。在客厅的雕花长椅上躺着的阿努兰奇眯着眼打了个滚,再伸了个懒腰,直接趴到了地上,一点变态妖娆的气质都没有;那些说精灵王变态滥情气质神秘莫测又迷死人不偿命的家夥看见他这幅德行估计得给气死。酒红色长发铺下来,手里拿着根束发的银丝带,精灵王伸手懒懒一划就是一个传音法阵:“喂喂,你这是要作死啊,老子在睡觉呢。那么大声,你产前综合症啊?”
“产前综合症你妹!老子现在没空管你,你爱上哪发情上哪发情去——莱茵特!你这混蛋给我站住!——”
啧啧,这么大火气,又不是产前综合症,阿努兰奇金色狭长丹凤眼一眯:“戈迪,难道你孕吐?”
……
能把精灵族史上最强大的王一把隔空抓到二楼摔在地上的除了戈德里克这个变态好像也没有其他人了,阿努兰奇只听见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疯狂地轰鸣。金发青年一袭典雅白袍,身旁魔纹浮涌,和着那怒睁蓝眸很是美丽,可惜脸上狰狞得要命,一点居家必备的好男人气质都没有,于是他撇过脸,很是不屑地冒了一声:“啧!”
一只做工考究精致的龙皮靴直接把精灵王的头踩到了地板上。
啧啧,好可怜。
一旁的莱茵特双手环胸,冷眼旁观,习以为常,乐得自在,这么多四字词其实只用一个就能全部概括了,这小子在幸灾乐祸。该说不愧是萨拉查他弟,连幸灾乐祸都幸灾乐祸得那么有格调,那死人脸变都不变。啊,不对,他哥比他功力还是高那么一点,至少他哥在幸灾乐祸的时候,肩膀不会动。
“啊啊啊啊!我的脸——戈迪,你居然踩我的脸!”
精灵王凄惨的哭喊声从靴底下幽幽冒了出来,硬生生激起了戈德里克一身鸡皮疙瘩,脚上一个不稳就又狠狠踩了一下。不过这次踩空了,身子一歪,连走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开玩笑,瞬移到一旁的阿努兰奇心里默默地自恋了一下,哪有人能两次踩中一个精灵王的头!顺带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还好,及时建了个屏障,不然这脸以后可不能勾搭大胸美女了,那他还怎么混?
戈德里克脸上怒意未消:“当初在你小屁孩的时候就该撕了你这张嘴!”
“啧啧,撕了我的嘴,哪能有人知道你小时候睡觉还会踢被子?”
“谁踢被子了!每次都是你这混蛋把我挤到一边!”
“每天晚上睡觉也不知道是谁哭着喊着扑到我的怀里,难道是野猫?”
格兰芬多家族在戈德里克少年时被仇人所害,一天深夜里灭了个干干净净。戈德里克的母亲。一位有着月精灵血统的温和女子拼死以血和生命为媒介,将戈德里克送到了精灵族的驻地。夜晚即是梦魇,很长一段时间年少的格兰芬多都不得安眠——一闭眼便是鲜血,惨叫,族人支离破碎的躯体,和母亲在传送法阵中一晃而过的眼眸。
现在家仇得报,戈德里克也算是解了心结,但有时,仍夜不能寐。
阿努兰奇一看挚友神色一沈,就知道又戳到这小子的心结了,摊了摊手无奈道:“好吧,我不该提这个的,为了补偿你…我想想,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其实那时候每次你从地上醒来都是我把你踹下去的。”
……
做工考究精致的龙皮靴直接把精灵王的头踩到了一楼。
莱茵特继续围观,啧,这次真狠。
戈德里克哼了一声,估摸着这变态要从自己那一脚加的三重禁锢中爬起来还需要点时间,转身就望着黑发黑瞳的清俊青年:“莱茵特,你小子还想看戏?”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只是个偶然到访来打酱油的:“不敢。”
戈德里克眯起眼:“算你识相。”
“那个。”莱茵特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来:“关于我提过的……那个人的魂器?”
一打灰飞烟灭直接杀了过来:“你都把这家夥放出来了,还不赶快去解决!”
……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把它毁掉。”
啪,一声轻响,黑发青年已然消失,留下房子里一片狼藉。戈德里克望着满屋子的乱七八糟,头又开始发疼,一楼的精灵王能说话了,开始高声尖叫呻}吟:“啊!——啊!————啊!!!————”声音有魔力,带着一帮杂物开始乒乒乓乓,厨房里的碗和餐具要造反了,挂灯壁炉吊灯画像都在叽叽嚷嚷吵得一逼了,真是尼玛让不让人安生了,再加上刚才莱茵特说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魂器和斯莱特林的后裔这可真特么是一大堆鸟事让人心里真是禁不住一阵烦闷尼玛一想到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啊啊啊啊啊————
突然房间里一片诡异的寂静,就像满屋子的发条闹钟一瞬间被人炸哑了一样,好吧,没有巨响。地下正在叫|春的精灵王嘎吱一下被人踩回了老家,戈德里克居高临下地看着,突然就笑了。
黑发红瞳,迷人优雅狂傲冷,尖锐的气质又在见到爱人后细心收敛。萨拉查仰头看着戈德里克,温柔地开口:“早安,戈迪。”
“嗯,早。”他突然觉得烦闷的心情随着那一声笑好了很多。
萨拉查看着他,眼里浮起笑意。
“对了亲爱的,今天没有孕吐吧?”
“…我勒个擦!孕吐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