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戎状似无意道：“你那个朋友，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颜庄宴把目光从操作台挪开，眨眨眼，拿不准该不该把叶韶的身份告诉厉戎。

他含糊道：“他，他在不少电视剧里露过脸。”

厉戎偏头看着明显有些纠结的小狐狸，轻笑一声，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听说狐族有很多人在娱乐圈，你怎么想起来考难度较大的军校？”

“因为我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啊！”颜庄宴说这话时，眼中的光彩让厉戎的心跳明显跳快了几分。

过去，做信息素抗性训练时，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颜庄宴晃着脑袋道：“要不是你在首都星军校任教，我肯定报m星军校，离家近。”

厉戎垂眸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颜庄宴道：“我觉得你很好啊！好人这个词本来就是相对的，就像你对帝国而言是英雄，对联邦来说就是眼中钉丶肉中刺。”

英雄。

这个词，厉戎在执行营救任务时，听到的最多。

他们大多是感激的，也有觉得理所当然的，还有——恶意构陷的。

有一次营救被虫族攻击的民用飞船，他的队员受了伤，险些救不回来。

飞船上有人认为他们因为态度不好，营救速度慢，耽误了他的行程，事后在星网上发视频控诉。

厉戎的眼皮动了动，他想起来，当时有个人联合了一大帮人，条理清晰的，把发视频的那个人骂到出来道歉。

那个人的账号名似乎就叫狐狸大王？

算算时间，那个时候，小狐狸应当十岁不到。

小小年纪，战斗力挺强。

“如果你成为我后，发现一切和原本想的有所不同，以为擡手就能触及星空，却摸到了一手漆黑恶臭的泥——你会如何？”

颜庄宴满不在乎道：“哪有完全干净的地方？都是泥，拿水枪冲干净就是了。”

厉戎失笑，他摇了摇头。

不知道该说这小狐狸通透，还是天真。

“明天还有一天假，有什么规划？”

规划？

没有规划。

颜庄宴摸着下巴一脸深沈道：“这个问题，等我回去睡一觉再好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