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梅屈服了,她彻底认命了。
让她颇感欣慰的是,林豹总算不是始乱终弃之人,他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二人也就此成婚。
看着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林豹,许梅皱起了眉头。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
她将目光移动到林虎的脸上,就见对方双目赤红,鼻孔一开一合猛烈呼吸着。
“大哥”
她话音未落,林虎就松开了手,林豹顺势软倒。
砰的一声,林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身上甚至还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许梅一跳,看着渐渐靠近的林虎,她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的说道:
“大大哥,您回去休休息吧,我我来收拾就行。”
她一边说着,一边挪动着屁股,双手不自觉的扯过床单盖住双腿。
林虎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他很快来到床边,二话没说就一把掀开被子。
“啊!”
衣服的撕扯声、许梅的惊呼声、林虎的嘶吼声、林豹的鼾声交织在一起,久久没有停歇。
深夜,林虎重新穿戴整齐后,一脸冷漠的瞥了眼许梅,随即转身就走。
许梅一脸呆滞的躺在床上,眼角的泪痕已然干了。
林虎的脚步声才刚刚响起,她就沙哑着嗓音问道:
“他醒来之后,怎么办?”
她脑袋里一片混乱,此时见始作俑者提起裤子就要开溜,慌忙之下第一反应竟然关心旁人的眼光。
然而她的反应似乎在林虎的预料之内,林虎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他轻笑了一声回道:
“呵呵,想开点,老弟今晚醉了,做哥哥的自然得帮他完成任务,要想好好过日子,你就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吧。”
说完也不等许梅作何反应便径直离开了。
林虎的话如同一瓢冷水浇在许梅的头顶,她在这一瞬间想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有娘家父母对自己的责难,有旧友对她的调侃,有街坊邻里的闲言碎语,甚至还有林豹在得知真相后对自己的凌辱打骂。
她害怕,她非常非常害怕。
扒灰
这个词语她小时候听过许多次,最开始听到这个词语时,她还天真的问爸妈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总有些人喜欢笑着说某某某扒灰?尤其是在婚闹时,或者亲友聚会时,这样的话屡屡会听到。
爸妈给她的答复通常是鞋底板子。
长大后,她才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也明白了那些大多都是玩笑之语。
只是这些玩笑真实现在发生在她的身上时,她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那是世俗眼光的不容,是对被害者指指点点的不公。
想了许久,许梅才抬手揉了揉眼睛,随后一声不吭的收拾起床铺来。
片刻后,凌乱的床铺再次变得整洁。
许梅皱眉看向依然软倒在地的林豹,一时间犯起了愁。
该怎么把他弄到床上呢?搬肯定是搬不动,得想个办法。
她的眼珠子不停转动,最终停留在墙上的挂钟。
随后她又看向林豹的手腕,一只金色的腕表挂在他的右手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