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月一进供销社的大门就感觉气氛和平常不同。</p>

赵大娘正在和张香香，夏青青她们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她所看到的场景，讲到高潮环节，手脚都都用了起来。</p>

“哎哎，心意，心意，快过来，有大事发生了。”</p>

赵大妈一手把五月拽了过去</p>

“咱供销社发生大事啦，周主任刚从省城检讨回来，现在又被叫过去了。就连外出考察肖经理和钱副经理也暂停业务，直奔省城了。你猜为啥？”</p>

“为啥？”五月一脸的好奇</p>

满足了赵大妈的虚荣心，看看供销社就是离不开她，少了她，就凭这些老实妮子上哪得这一手的消息。</p>

在旁人不注意的角落，五月和夏青青两人相视偷笑一下</p>

“我给你说，昨天下午出大事了，刘科长和李娟在医院上炕啦，脱得光溜溜的被抓个正着。俩人的裸体半个城的人都看见了。”</p>

赵大妈也想进步，昨天下午带着礼品去看望刘科长，正好让她赶上这个热闹，看了全程。</p>

“不会吧？哪有人胆子这么大，在医院就……”</p>

赵大妈见五月不相信她的话，拍拍胸脯，发誓说如果她说瞎话，下辈子变成狗。</p>

“赵大妈，你别这样说，我信你我信你。”</p>

赵大妈见五月相信她的话，才肯继续说</p>

“更热闹是刘科长的媳妇和警察是前后脚到的，她上去就要打刘科长和李娟，还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女工帮忙，警察一边维持秩序，一边拦那几个女工，场面真叫一个乱。”</p>

“李娟的脸被刘科长媳妇抓的，没有好地了。不过刘科长媳妇的脸也没有好到哪去。”</p>

赵大妈记得刘科长媳妇的脸来之前好像就肿了，应该是她记错了，哪能没打就肿呢。</p>

“我给你说他们两家现在丢大人了，周边邻居指指点点的，你没看今天李阳没来上班吗？他请了一个月的假回老家了，他家嫌丢人回老家躲躲。刚招聘的刘科长的侄子也说不来了，直接当知青下乡了。”</p>

……</p>

三天后，该来的还是来了</p>

周主任他们三人灰头土脸的从省城回来。</p>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开会</p>

只要是跟五月和夏青青开会</p>

周主任就水吃一口降压药，坐在前面不说话</p>

肖经理和钱副经理负责批斗她俩</p>

“这次省城开会主要讲述了两点，一个是生活作风问题，另一个就是殴打顾客的问题。生活作风咱们先不提，主要说一下殴打顾客。”</p>

肖胜男慢条斯理的说</p>

“惠宁县供销社售货员大发神威，以一敌五，重创四女一男，打的顾客七魂丢了六魄。这是报纸的标题，头版头条。”</p>

肖胜男把报纸递到五月面前。</p>

五月接过报纸，头版头条，半个页面都是她的照片。原来她打架时是这样的呀，还挺凶猛的，狰狞的样子都看不出是她。</p>

五月翻了一遍，见没有夏青青的脸，松了一口气。</p>

“何同志，你厉害，才来多长时间呀，省城领导都知道你了。”</p>

“胜男姐，我也不想呀，谁让她们败坏我的名声。刘科长不仅不帮我做主，还站别人那边，坐实我的罪名，我只能自己帮自己洗去污名。”</p>

五月眼睛含泪，委屈得的说</p>

“这报纸写的不实，没有把事实写出来，她们最后都承认是诬陷我了。可是报纸上只写了我打人的事情，丝毫没提她们诬陷我的事情。我找他们去。”</p>

五月话音刚落，就拿着报纸跑了。</p>

丝毫不理会三位领导的呼喊。</p>

周主任叹了口气，又吃了一颗降压药。</p>

“这丫头在待段时间，我就该吃心脏药了。”</p>

……</p>

出版社门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