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在最里面的房间,一个身着墨衣的男子靠着墙闭目养神。
男子脸色苍白,脸上还有已经干掉的血沾着,穿着墨色的衣服,身上渗出来的血和衣服融为一体,如果不是一身血腥味的话,很难会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刚刚经历了一番重邢的人。
突然狱卒过来把他所在的牢门给打开了,然后扭头对着身后的人说着:“快进去吧,最多只能待一刻钟,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吧。”
身后的人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一块银子放到了那个狱卒的手里,狱卒见到那人出手这么大方,顿时眉笑颜开起来,及没差把人家当成大爷一样的捧着。
“你怎么来了?”墨衣男子依然是闭着眼,但是他已经知道是谁来看他了。
只见那探视的男子咬牙切齿道:“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墨衣男子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闭目养神着,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良久,一道低吼声响起。
“叶澜旭!”那人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自若镇定的,也真是没谁了。
“怎么?”叶澜旭掀了掀眼皮子,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有些恼怒的男子。
“怎么?你问我怎么???这个时候你还这么镇定的坐在这闭目养神?你不……”
“你小声点,吵的头疼。”叶澜旭皱了皱眉,略微有些嫌弃的说道。
“你!你真是气死我算了!真是个祖宗!”男子本来怒目的看着他,但是又突然卸下气来,面前这个家伙,可真是自己的祖宗。
他闭上了嘴,叶澜旭也没有像要理他的意思,男子环顾自周,发现这里除了铺着草席的石床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皱着眉,好歹也是个王爷,就算落魄到这个地步,也不至于连个水都没给人家喝吧。
“阿淮,她怎么样了?”终于叶澜旭睁开眼,他张着已经快要干到掉皮的嘴唇,轻声说道。
季淮衾见他终于是愿意和自己说话了,于是讽刺的说道:“你还知道问她?”
“她怎么样了?”叶澜旭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于是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
季淮衾瞪了一眼他,然后语气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事发太突然,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李宏业给赶出相府了,只有人看到她们是往城外走的,我这两天也在找她们,烟雨楼来人说,有一个姑娘带了茶饼给他,说有大量的上等茶饼可以卖给他们。”
“我听那人的描述,但是挺像她身边的那个一天到晚冷着脸的姑娘,如果真是她的人的话,她卖茶饼得来的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看来应该是不知在哪买了处宅子安置下来。”
“她以前在京城外住的小庄我也去看过了,东西都搬空了,没有人住的迹象,倒是有几个相府的人在那守着。”
季淮衾叽里呱啦的,一下子把这几天得到有关李若如的消息,全部都跟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
“她你暂时不用担心,有那几个姑娘在,她肯定不会有事的。”季淮衾说着,手不老实的拍了拍叶澜旭的手臂,只见叶澜旭闷声一哼,季淮衾脸色突变。
他猛地凑上前去,抓起叶澜旭的手臂把他的袖子往上一撸。
步入眼帘的,是满是血痕的手。
新伤旧伤交织在一起,旧伤的血已经干涸,新的伤口还在流着血。
季淮衾见状,放下叶澜旭的手后又在他身上到处乱摸。
叶澜旭见他跟发了神经似的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着,他皱着眉一把抓住季淮衾的手。
“你在干什么?”
季淮衾甩开他的手,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他。
“那些人居然敢对你用刑!?我去杀了他们!”他说着,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