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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第 37 章

解決辦法, 早就說過?

方和藴不是個笨人,聽到池晚的話,他就認真回憶起來了, 終于,在十幾秒後, 他看向池晚, 有些不确定的問:

“你說的解決辦法, 不會是……讓我不要将我要出國留學的消息告訴蘭容這一句話吧?”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 能稱得上是解決辦法的, 也就這一句了,可是這句話怎麽看,也不像是能解決這個事情的辦法啊。

所以方和藴看着池晚的眼神, 充滿了不确定,而後,他就見池晚點了點頭, 肯定了他的想法。

方和藴:“……”

“這個辦法,真的靠譜嗎?”他實在是忍不住問了,“蘭容就是個瘋子, 我感覺就算我出國了,。她也仍然會對我糾纏不休的!”

怎麽可能因為他出國了, 對方就不糾纏他了呢?

方和藴怎麽想,都覺得這個辦法不靠譜。

聞言, 池晚卻是語氣淡淡的道:“沒關系, 只要你不把你要出國的消息告訴她, 她就不會發瘋, 跟着你出國,在國外把你綁了囚禁起來。”

她看向方和藴, 嘴角帶着笑,嘴中卻吐出一句讓方和藴極為震驚的話。

“而只要她留在國內,三個月內,她必死無疑,到時候她自然就不能再糾纏你了。”池晚說。

方和藴震驚的看着她,“死……為什麽?”

池晚點頭,反問道:“很奇怪嗎,你既然已經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了,就該知道她曾經做過多少見不得光、觸犯法律的事情,所以,有人記恨她,想要殺死她,這很奇怪嗎?”

方和藴更加震驚了。

他聽出來了池晚的意思,也就是說,蘭容三個月之後不僅會死,而且還是被人殺死的?!

池晚看着他的表情,笑道:“怎麽,你很擔心她嗎?”

方和藴回過神,下意識的道:“怎麽可能?”

注意到池晚的目光,他定了定神,苦笑了一下,道:“我如果是以前,我不知道她做了什麽,她是我的朋友,我當然會為了她擔心,可是現在……”

自從他知道蘭容和黎無憂的所作所為,他就沒辦法再以正常的目光看待她們二人了。

現在聽池晚這麽說,他心裏覺得悲痛,也覺得悲哀。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他好像從來沒有真的認識過、看清過蘭容這個人。

“……那,是誰想要殺她?”他冷靜的問。

池晚:“這誰知道呢?我只是從你這裏,大概蔔算到一點她的未來,再細節的,我卻是不清楚了……”

她低頭又掐算了一番,“兇手為報仇而來,好像,是姓白?”

姓白?

當聽到這個姓的時候,他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了一個名字:白柔。

白這個姓,并不算大衆,而方和藴認識的人裏,正巧就有姓白的,曾經,他和對方還很熟悉。

想到這,方和蘊忍不住閉了閉眼睛,呼吸有些急促,臉上也露出幾分痛苦來。

他還記得黎無憂對自己所說的話,白柔因為他才會被……而他還記得,白柔還有個哥哥。

方和藴有種預感,池晚口中所說的這個會殺蘭容的人,很大可能就是白柔的哥哥。

他定了定神,看向池晚,問:“這個殺蘭容的人,你還算到了其他的嗎?譬如,他叫什麽?他為什麽要殺蘭容?”

池晚卻是幹淨利落的表示:“不知道。”

雖然她是神,可是目前還只是個神力不算強大的小山神,要是山神也有等級,她絕對是最弱的那一類,因而并不是什麽都知道的。

所以方和藴這話,可以說是真的問錯人了。

方和藴聞言,臉上表情不免有些失望。

池晚看着他,有些奇怪的問:“你好像很在意這個會殺死蘭容的人?我還以為,你會覺得高興了。”

方和蘊:“……我為什麽要覺得高興?”

池晚微笑,說道:“因為只要他殺了你那位姓蘭的朋友,你就再也不會被你那位朋友糾纏了啊。”

方和蘊一愣,下意識的道:“我可從來沒這麽想過……”

他頓了頓道:“如果只是為了擺脫蘭容,我就去希望一個原本是受害人的人去犯罪、去殺人,那我也太卑劣了,我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而且……”

他面露猶豫,看向池晚,“我覺得,這個人,可能是我朋友的哥哥……”

白柔的事情悶在他心裏,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說——對方因為自己糟了這樣的大禍,他自己都心亂如麻,更是不知道怎麽給別人說起?

這件事就連對着家裏的親人,他都能以吐露這件事,可是面對池晚,話頭一起,卻是輕而易舉的就說出來了。

等說完,他悶悶的自責道:“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白柔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他害怕,害怕看見白柔,害怕看見她因為自己而被害得極為凄慘的樣子。

“大師,你說我是不是太懦弱了?”方和藴問。

池晚卻道:“你的确是懦弱,不過逃避,是很多人的本能,如果你不去看望對方,就能心安理得,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那樣繼續生活下去,那你就一直逃避吧。”

方和藴:“……”

“但是,你真的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嗎?你真的能逃避一輩子嗎?”

池晚笑,目光像是能看到他心底最深處的想法,說:“如果你真的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你就不會在這裏不斷的糾結自責,內耗自己了。”

“所以,我的建議……”

“要麽,你就糾結內耗自己一輩子,要麽你就果斷點,直接去見她……到時候不管你是要跪下來求她原諒,還是想辦法彌補對她的虧欠,終究比什麽都不做來得坦蕩,不是嗎?”

随着池晚的話,方和藴臉上的表情逐漸從迷茫變得堅定起來,他喃喃道:“你說得對,與其在這內耗糾結,不如去做點什麽……”

他看向池晚,雙眼閃閃發亮,“大師,謝謝你!我想明白了。”

說完,他轉身,匆匆離開了,背影怎麽看都透着一股堅定。

池晚看着他的背影,伸手再次掐算了一番,最後臉上露出個滿意的表情來:“嗯,又是做好神好事的一天!”

***

天冷,馬上到十二月了,山上越發冷了。

這兩天除了方和藴這一個香客之外,池晚山神廟裏的香客,卻迎來了一個小高峰,這回來往的卻多是年輕人。

池晚聽他們言語,基本都是網上的網友。

大部分人都是看見了她直播間山神廟的地址趕過來的,呼朋伴友,不僅山神廟的香火是蹭蹭蹭的往上漲,池晚的算命工作也開展得十分火熱,畢竟許多來上香的網友,都是慕名而來,慕的是池晚神算的名。

“……這個山神廟真的很靈嗎?那能保佑我來年脫單嗎?”

“山神廟靈不靈不知道,但是這裏的廟祝算命是真的厲害,線上我都約不到,線下還沒多少人,嘿嘿嘿,賺了賺了!”

來這裏的香客,像給山神像上香,而後就來找池晚算命,再順手買點這裏的特産(平安繩),一趟流程十分簡單。

作為山神,香客們上香祈願,他們在心裏祈願的內容,池晚也是聽得見的。

她大概聽了聽,發現大部分基本都是求發財,求暴富,求健康,還有事業有成的,至于求脫單的……嗯,少之又少。

而在這樣的半個月之後,許南才帶着許奶奶到了池晚的山神廟,比起她們之前所約的時間,足足晚了快半個月。

許南很抱歉,連聲跟池晚道歉:“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本來早就要來的,可是臨出門的時候,我奶奶又病倒了,在醫院住了半個月。”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轉頭看了一眼穿得十分嚴實的許奶奶一眼,眼眶有些發紅。

許奶奶也跟池晚道歉:“大師對不起啊,都怪我這把老骨頭不中用,才耽擱了這麽久。”

池晚對上許奶奶愧疚的眼神,當即就愣了一下——她看得出來,眼前這位老人的壽命已經不長了,頂多也就是這段時間了。

好幾秒後,池晚回過神,笑了下,伸手扶着許奶奶往裏走:“……沒事,事情許南都發消息跟我說了。”

許奶奶笑,她是被人背上來的,是她娘家的侄孫,現在被池晚扶着往裏走,走了幾步就開始喘,雙腿發軟。

“老了,不中用了。”她連連說着,臉上笑容卻很豁達。

許南側過頭,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

池晚沉默的引着許奶奶到山神像前,親手拿了香燭給她:“您給山神像上柱香吧,您想說什麽,想做什麽,都跟山神說,山神會幫您實現願望的。”

“您願望的意念越強烈,山神就越容易聽到您的願望。”

池晚這話聽起來簡直妥妥像是一個江湖騙子,許奶奶的侄子黃海表情立刻就有些不對了,他忍不住拉着許南走到一邊去,表情糾結的問:

“南南,你确定這個人,真的不是騙子嗎?”

許南苦笑,“我也不知道,但是池小姐是真的會算命,這點我可以肯定,至于其他的……現在我們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除了這個辦法,你還有其他的辦法,能迅速找到我爺爺嗎?”

聞言,黃海也沉默了。

他哪裏能有其他的辦法啊,這麽多年,該想的辦法也都想了,能做的也都做了,可是這人失蹤,還是五十二年前失蹤的,這找人就跟大海撈針似的。

許南看向跪在蒲團上的許奶奶,表情有些恍惚:“所以現在,我們只能靠池小姐了……我不想奶奶走的時候,還不甘心。”

她都這麽說了,黃海也不再多說什麽了。

“……池晚,那個小子竟然不相信你的本事诶。”餅餅從遠處飛過來,落在池晚的肩膀上,“哼哼,你拿出點本事來給他瞧瞧!讓他小瞧你!”

池晚順手把它撈在懷裏,随口道:“你出去攆狗鬥貓回來了?”

餅餅炸毛:“誰攆狗鬥貓了?我這叫捍衛主權!”

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哼,要不是我,你的領地都被那些野貓野狗給占領了!”

餅餅說的是最近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幾只野貓野狗,野貓還好,瞧着也不會讓人害怕,但是幾只野狗就不一樣了,雖然看起來瘦骨嶙峋的,卻還是讓人害怕。

上山來燒香的香客裏就有人被吓到了,餅餅看見了就自告奮勇去解決,這幾天天天在野貓野狗群裏打轉。

池晚也不知道效果咋樣,不過餅餅看起來是挺開心的。

那邊,許奶奶已經拿着點燃的香跪在蒲團上,她閉着眼睛,虔誠的開始祈願起來。

許奶奶的精神有些恍惚。

她現在的精神大不如從前了,總是回憶起五十三年前的事情,夢到年輕之時的自己和丈夫,夢到丈夫離開的那一天。

“……山神啊,你要是真的有靈的話,就幫我找到我的丈夫吧!”她默默祈求着。

随着她的祈求,池晚感覺到一股極為純粹的香火和信仰流入自己的體內,她清楚的聽到了許奶奶的話。

池晚深深的吸了口氣,立刻順着許奶奶的執念,開始迅速的掐算起來。

體內神力流淌,無形的力量充斥在她的身上,她的眼底有詭谲的光浮現,無數的訊息不斷的在她腦海中閃過,一直到一個地址浮現在她心頭。

“……z省,陽市,臺鄉鎮,wu……五河村?”

池晚掐算的手指微微一僵,動作自然的就停頓了下來,在她眼前,有一片竹林出現,竹林清幽,随着風吹過,能聽到竹葉相撞的聲音。

許南将許奶奶扶起來,将她手裏的香插入香鼎之中,然後三人看向池晚,目光期待。

“池小姐,怎麽樣,你算出什麽來了嗎?”許南期待的問。

池晚回過神,道:“z省陽市臺鄉鎮五河村……我只能算到這麽多,但是更細的地址,我就算不對了,不過……”

“我看見了一片竹林,很大的一片竹林,看見了嶙峋巨石,不出意外的話,你丈夫的屍骨就在那裏。”

聞言,許奶奶雙眼一亮,嘴中下意識的念着:“五河村,五河村的竹林裏……”

許南關注的則是更多,“竹林裏的嶙峋巨石?那是什麽樣的石頭?”

池晚:“……具體長什麽樣,你要我說的話,我也不好描述,這樣吧,我和你們去一趟z省吧。”

許南一愣,有些不好意思:“會不會太麻煩了?”

池晚:“倒是沒什麽,天氣冷了,我廟裏本來也沒什麽香客……”

過了大家最感興趣的那段時間,廟裏就再一次冷清下去了,不過這也不意外,畢竟昭明山這邊,除了她這廟有點看法,其他的啥也沒有,大家除了燒香拜神,也不會來這裏。

元旦的話,燒香拜佛的人可能會多一點?

不過比起那些大廟,她這小山神廟香火再多也多不到哪裏去,倒不如陪許南他們走一趟。

主要……

許奶奶的時間耽擱不了太久了,而這一點,許南也很難清楚,因而猶豫了一下,她就厚着臉皮應下來了:

“那就麻煩你了,池小姐。”

池晚笑了一下,“應該的。”

有句話叫善始善終,也有句話叫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經到這裏了,就差最後一步,她也不差這點時間了。

“反正如今神力充沛,耗得起!”

因而這事便這麽說定了,餅餅也沒有意見,畢竟池晚可是個年輕人,總不能天天待在廟裏,偶爾也需要出去走動一下。

嗯,才不是它也想出去玩了。

……

接下來的時間,池晚便跟直播間的人,還有江城這邊的人說了自己要出一趟遠門這個事情,在三天後,池晚便關了山神廟的門,和許南他們趕往了z省陽市。

z省沿海,是很發達的城市,陽市雖說在z省不算特別有名,但是卻也是十分發達的。

池晚他們坐了高鐵,中午的高鐵,晚上就到了陽市,他們當天先在陽市休息,等住一晚上以後,明天再去臺鄉縣的五河村。

馬上元旦,陽市這邊已經多了幾分喜慶的味道。

池晚他們在一家酒店住下,酒店裏空調打得很足,十分暖和,讓人忍不住舒服的吐出口氣,甚至還想喝點冰的。

許奶奶身體不好,到了酒店,就躺下休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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