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飘过去那片衣角的材质, 再看看时稚迦的神色, 便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手里的牌。
弹幕:【哈哈哈完了完了】【主播回去等着挨打吧】【看王爷刚刚的神情, 再联系之前似乎发生了什么, 啧啧啧,恐怕不是挨打那么简单】……
时稚迦下意识的咬了下唇, 同样看了眼门口又看向时稚迦的宇文皝目光定在时稚迦的嘴唇上,眼神微眯, 捏着手里的牌,声音阴沉:“这么怕他?”
时稚迦回过神,狠狠瞪了他一眼, 将沈伯宴挤开, 卷起袖口,“说什么呢, 谁怕谁啊,看我杀你个片甲不留!”
宇文皝勾起唇角,“拭目以待。”
这座小院是慕观寒让人找的,虽然简陋一些, 但干净整洁,位于城郊,环境清幽,别有一番农家耕读之乐的感觉,学子们还挺喜欢这里的,众人一直玩到深夜,干脆住了下来。
剩余的时间,时稚迦都有点如坐针毡,却又莫名不快,最后把脾气都发在打牌上,大赢特赢。
到了大家都被慕观寒的人安排休息的时候,时稚迦和沈伯宴被安排在一间小屋里。
这还是时稚迦第一次睡土炕。
感觉很安稳。
虽然很困,但是睡不着。
他烦躁的翻过来,滚过去。
黑暗中,沈伯宴看着他在那烙饼,眸色幽深,却假装睡着了,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时稚迦。
终于,烙了两刻钟的大饼,时稚迦倏然坐了起来,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气鼓鼓的瞪着透着惨白月光的窗户纸,嘴里嘟囔了句什么,从炕上下来,转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向院门走去。
蹑手蹑脚打开院门,又合上,刚走出去没几步,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回去了?”
时稚迦匆忙的脚步一顿,回身,看向身后向他走来的宇文皝。
宇文皝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伸手就要按在他肩膀上。
时稚迦后退一步,瞬间,十多个黑衣蒙面的暗卫现身,护在时稚迦周围,隔开了两人,目光冰冷的看着宇文皝。
宇文皝收回手,双手抱臂,目光穿过暗卫们,仍旧直勾勾的盯着时稚迦,“这么多年不见,你长大了,却又似乎和小时候没怎么变。怎么,不叙叙旧吗?”
时稚迦冷冷的看着他,“滚。”
话落,便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走到藏着马车的暗巷,乘车飞快驶向皇宫。
宇文皝看着马车消失在夜色中,笑了,很快,笑容又消失无踪,满脸阴沉。
回到清暑殿,时稚迦在姜常侍等人的服侍下沐浴更衣,一度欲言又止,泡在浴池里自己跟自己生闷气,一会儿拍拍水,一会儿用脚踢水,对着浴池里面的水拳打脚踢。
姜常侍和简常侍恭敬的立于不远处。
洗完了,时稚迦接过布巾没好气的乱擦一气,好像一只鸵鸟借机用布巾蒙住脸,闷声闷气不情不愿的问道:“谢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