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九个月的时候,费宪霖停掉了手中所有工作,专专心心陪他的小宝贝。他要当爸爸了,尽管不是亲生的,奇异的感觉还是让他无比兴奋,无比柔软。每天最乐意做的事,就是伏在夏银河的大肚上,拉着他的手,仔细听胎动。肚子里传来细微的搏动声,那是胎儿的心跳,预示着一个新的生命已经成型。
已是夏季,气候炎热,屋子里扇着空调,细细的冷风吹得纱帘轻轻晃动,带进午后明灿的阳光,光影交错,世界被染上一层和谐的温柔光晕,院子里蝉声阵阵,雀鸟啼鸣。
夏银河靠在躺椅上,温柔地摸着男人柔顺的短发,心口祥和静谧,软软地问:
“哥哥,你给宝宝起个名字好不好?”
费宪霖擡起头,白皙的面颊上溢出一个温柔的笑,深棕色的眸子盛满晶莹亮光,红唇轻抿,在他肚脐处轻啄一口。
“我已经想好了。”
“叫什么?”男孩满眼亮晶晶,期待地看着他。
费宪霖俯身在他额头轻吻一口,轻笑:
“等我一下。”
从房间里找出纸和笔,郑重地写给他看。费穆夏,有他们共同的名字,“穆”字听从父亲费禄明意见,有恭敬丶淳和之意,费禄明对这个孩子有很高的期待,希望他肃静温和,不要和他父亲一样是个疯子。另外,“穆”同“慕”同音,表示费宪霖对夏银河深沈的眷恋。
费宪霖一点一点解释给他的宝贝听,轻柔爱吻他:
“喜欢吗?”
夏银河泪蒙蒙望着他,撒娇:
“哥哥,说你爱我好不好?”
费宪霖甜蜜地搂着人,亲他,在他左耳种下甜蜜到泛毒的爱语:
“我爱你。”
因为爱你,所以无限包容。
————
池塘里的荷花开到繁覆软烂时,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诞生,很顺利。是个健康的男婴,白白胖胖,玉雪可爱,费禄明脸上皱纹都要笑烂,每天都要来别墅看孙子,对夏银河也不再那样讨厌。尽管过程曲折丶痛苦,但这个小生命幸运地受到所有爱意眷顾。长时间被平顺丶稳定的情绪滋养,费宪霖恢覆得很好,脱胎换骨,宛如一个真正的慈父,医生给他做了一系列检查和心理测试,放心地告诉费禄明,他的儿子恢覆正常,除非受到强烈刺激,不太可能再次发疯。
费禄明担忧地望着逗弄孩子的那一对,问:
“和那个孩子在一起也没关系?”
还是介意夏银河将自己儿子逼疯。
医生叹息摇头:
“费先生因他失控,也因他痊愈,是好是坏,只能顺其自然,我能做的只有正向引导。”
费禄明点头。
孩子生下来,最受苦的是夏银河,顺产后耐心调养三个月,才恢覆精神。产后容易陷入抑郁,情绪变得更加敏感,时时刻刻盯着费宪霖,一个陌生的电话都要担忧半天。
费宪霖体谅他,接电话发短信从不避讳,有事外出也全部报备。晚上偶尔应酬完回来,看到人红通通的眼,啄吻他,轻笑:
“小醋精。”
张着手要抱,哽咽问:
“为什么晚了这么久?”
费宪霖搂着他爱吻,说:
“临时遇到一个熟人。”
还是刨根究底:
“哦,男人还是女人啊?”
低头闷笑,脑中想到什么,安慰哄他:
“当然是男人,一个年上半百的的老头子。”
要是说遇到女人,估计今晚上都不用睡觉了。
怀中人儿沈默半晌,突然传出闷闷的抽泣声,滚烫的泪水打湿他的胸口,费宪霖被吓到,连忙捏起他的下巴,看到被泪水浸湿的小脸,慌乱道:
“心肝不哭啊,爸爸没骗你啊,真的是个老头子,年龄和父亲一样大,爸爸怎么可能和其他女人乱搭讪。”
夏银河还是推他,打他:
“骗子,骗子,你在骗我。”
费宪霖心虚,还是哄:
“真的没有其他人,爸爸只爱你一个。”
揪着他泛着酒味和混合陌生香水味的西装,哭得伤心:
“那你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香水味,味道这么浓,你们是不是接吻了,呜呜呜呜…”
费宪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饭局快结束意外在同一家酒店遇到陈泰,他父亲的世交好友,被拉着又喝了一轮,酒桌上自然有陈泰的千金陈静秀,现任陈氏集团副总。费宪霖之前和陈静秀相过亲,虽然结局不了了之,但陈静秀钟意他,又纠缠过很长时间,都被费宪霖不耐烦打发。意外相遇,陈静秀旧情难忘,贴着费宪霖又是敬酒又是说话,当着陈泰的面费宪霖不好发作,勉强喝了,饭局结束才匆匆离开。
宝贝哭得伤心,费宪霖如何不难过,立刻将衣服裤子全脱了,远远扔到一边,重重搂着他,亲他,解释:
“都是爸爸不好,爸爸有错。爸爸今天遇到世伯的女儿,说了几句话,爸爸怕宝宝伤心才没说,爸爸错了,不该隐瞒,宝宝不要哭。”
还是哭,不相信:
“撒谎,说话怎么会有香水味,你们一定贴在一起了,接吻了。”
头都大了,只能狂吻他:
“心肝,老公真的没出轨,全心全意只爱你一个,只和你接吻,只和你上床,相信我啊,乖。”
被爱哄,才不那么难过,气哼哼地锤他,无理取闹得理所当然:
“不准你和其他女人说话,男孩子也不行!”
费宪霖哭笑不得,工作中那么多女性同事,不说话怎么可能,但还是宠溺地回他:
“好,好,都听宝宝的。”
脱了衣服,两具身体炙热地搂在一起,抱着抱着又开始变味,大手不老实地钻进他的睡衣,色情爱抚。夏银河满脸羞红地拍开他:
“医生说了,还不可以做。”
费宪霖皱眉生气:
“别听他的,他就是不想让你和我在一起。”
困惑不解:“为什么?”
费宪霖用火热的吻堵住了他的唇,剥掉他的衣服,炙热地嵌入他的身体。
床上,极速颤动的两具肉体,夏银河夹着费宪霖腰,热情地摸他强健胸肌,汗湿腰腹,小手环住他的背,无力地抓握,嫩穴被阴茎深捅,抽插,重重摩擦,极致酥麻。失神吟叫:
“哥哥…哥哥…”
费宪霖伏在人身上,面容紧绷,眼眸深沈,目不转睛凝视他陷入情潮的小脸,埋下头,印下一个深吻。
要射的时候,胯下的小宝贝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费宪霖疑惑地问:
“怎么了?”
夏银河控制不住高潮的颤抖,咬着唇嘤嘤低泣:
“不可以内射…”
咬着牙正欲发火,唇上传来轻柔触碰,小宝贝泪蒙蒙地看着他,小声道:
“医生说了,我刚生产完,要避孕…”
费宪霖全身都是情潮,难受地退了出来,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