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了些栗子末,唇尖忽然慢慢逡巡过去,程亦安差点要打哆嗦,陆栩生很果断地扣住她腰身,将她整个人钳制在他桎梏下。
外头响起一道轻咳声。
显然是见程亦安上马车久了,刻意出声提醒。
不消说,程亦彦。
男人天生反骨被激出来,刻意加重了力道,“我想,你给么?”
程亦安听着陆栩生粗重的呼吸,嗤道,“你做梦。”
陆栩生垂眸看着她,她软软缩在他怀里,肌肤白净胜雪,水汪汪的杏眼,像是天真的小狐狸,无端露出几分勾人的姝色。
“你明晚想吃什么?”他哑声问,宽掌在她纤细的腰肢游离有些不忍松手。
程亦安便知他明晚还要来,眉梢带着促狭,“荷叶包鸡...”
“成...”陆栩生无奈松开她。
前世陆栩生那狗脾气,从不与人低头,这辈子能把他逼到这个地步,很难得,程亦安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
外头程亦彦已经咳了好几声了,程亦安只得推开陆栩生,慌忙整理衣襟,下车去。
顶着哥哥的逼人的视线,提着裙摆上了台阶,大约是听到那人撩开帘子,她回了一眼,陆栩生半掀车帘,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隐在半暗半明之处,眼神分明不动盯着她,程亦安被他盯得莫名脸热,上辈子经历了两个男人,什么阵仗没见过,这算怎么回事?
程亦安腼腆地进了门。
程亦彦看着妹妹那懵懵懂懂的样子,直摇头。
然后朝着陆栩生的马车一揖,“慎之好走不送。”
陆栩生没好气地扔下帘帐,吩咐侍卫调转马头离开。
明明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整的跟偷似的。
这厢赶走陆栩生,程亦彦往里去,身侧的管家很是不解问,
“二爷,您怎么不邀请姑爷一道来住呢,毕竟是年轻夫妻。”
程亦彦潇洒地负手往前走,笑道,“你懂什么,妹妹性子和软,哪里是陆栩生的对手,不磨一磨他的性子,他以为妹妹无人撑腰,私下不知怎么欺负她呢。”
程亦彦追到垂花门处,叫住了打算去后院的程亦安,“安安。”
程亦安闻声回过眸,立在廊子上等他,“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