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来吃了一串烤板筋才回过味儿来,刚刚邵敬之是吃醋了吗
她顿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对着已经坐回对面的人晃了晃手里的羊肉串, “敬之,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孜然”
“醋味,还是陈年老醋。”苏问春一字一顿地道。
邵敬之瞬间反应过来, “呵”一声说, “我是那种人吗”
你太是了好吗,苏问春摇摇头, “你当然不是,邵宰相肚里能撑船,肯定不会介意这种事情。哎说起来,当时社团里男多女少,我们几个女生被大家跟宝贝似的捧在手心,不小心磕着碰着哪里,一堆人围过来争先恐后地背你去校医院,真幸——”
话没说完,邵敬之不知道打哪拿了片生菜包了几块肉,直接塞进苏问春嘴里, “吃饭堵不住你的嘴,小东西。”
苏问春楞楞地吃完, “你喊我什么”
邵敬之若无其事地继续吃, “没什么。”
她记起一件事,於是问, “上回在柳冰家,你为什么忽然喊我‘茵茵’”
“‘茵茵’不是你”
“是我啊。”
“那我喊有什么问题”
好像没问题,但又似乎有哪里不对……
“我不仅要喊,还要喊很多次,”他忽然擡起头, “茵茵茵茵茵茵……”
苏问春: “……”
他幼稚完了,苏问春问他, “敬之,你有没有小名啊”
“……没有。”
“不可能,看阿姨那么疼你,小时候肯定有更可爱的名字的,”苏问春想了想, “难道叫‘吱吱’”
“不是,我们家的孩子都是之字辈。”
苏问春在他胳膊上点了一下, “吱,是这个‘吱’。”
“吱”
“吱。”她又点一下,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腕上凸起的青色血管。好想咬一口啊。
旁边桌上的人: “”
最后,他们在那桌大学生奇怪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苏母知道她要回家,提前一天买好了菜,就等着女儿回来。苏问春一到家就悄悄给邵敬之打电话说到了,他听到她那边有人用方言跟她打招呼,苏问春嘴里也是带着笑意的南方口音,然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茵茵,回来啦。”
“妈。”她对着手机听筒低声道, “不跟你说了,先挂啦。”
苏母: “谁的电话”
“公司领导。”
“休息日还有工作的”苏母牵她进门。
苏问春含混应了声, “小事情,解决了。”
“叔叔呢”
“出门买水果了,非要今天买,说现买的新鲜。”苏母念叨了几句,脸上却带着笑。
话刚说完,陈峰拎着几个袋子进门了。
“叔叔。”苏问春连忙迎上去,陈峰摆摆手, “我来就好了,问春,回来辛苦吧又坐夜车回来的”
“没有,这回坐了飞机。”
“这就对了,你赚了钱自己不舍得花,倒是给我跟你妈妈不少,但是我们自己手里也有钱,过几年还有退休金领,你年轻,是用钱的时候,别不舍得用。”
“知道。”苏问春笑呵呵地跟进厨房洗水果。
接近傍晚的时候,苏母带着她去了墓园看父亲。
两人走近父亲的墓碑,苏母脚步忽然一凝,然后才往前。苏问春看了看,刚刚似乎有人来过,墓碑前的花是新鲜的,地上有水渍,隐隐飘来酒味。
是谁来看父亲
苏母仿佛听见了她内心的疑问,轻声说, “也许是闵家人吧,这么多年了,妈也想通了,那个女孩我实在……但她家人是无辜的,这些年一直试图补偿,心里也一直有枷锁。”
“嗯。”苏问春应了一声,没再多说。
苏问春站在父亲墓前,对他唠叨了工作的事,感情的事她在心里补充了,没有出声。等她跟邵敬之再稳定一些,再对母亲说。
母女俩背对着夕阳往家走,走到胡同口,看见一辆女式轿车停在路边,挂着c市车牌,路过的时候,两个人都多看了一眼。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前,从拐角忽然走出来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女人,她面无表情地从二人身旁经过,又折了回来,摘下墨镜开口, “小苏”
苏问春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身,与闵青诧异的目光对上了。苏母一见闵青,心中大惊,一下子抓紧了苏问春的手。
苏问春不动声色地握住母亲的手,笑着问好, “青姐”她故意把姓氏省略,免得母亲想东想西。
闵青太意外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老家,你呢过来出差”
闵青迟疑了一下, “……对,也有点私事。”
“现在要回去了吗要不要去我家坐坐”苏问春客套了一句。
闵青看了看表, “下次吧,我一会还有事,先走了。”她对着苏母点了下头,开车离开。
回家的路上,苏母心事重重,苏问春又何尝不是。
c市,姓闵,在这天忽然来b市,称有私事。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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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照旧
谢谢小悟的营养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