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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悠扬,携风流长

琴声悠扬,携风流长

a市的秋天,陆陆续续,常常是掺和上暮夏和初冬的。

便是上午还套着外套,中午就成清一色的短袖,甚至蒋磊一类的男生依旧保持着短衣短裤。

印好谱,林南笙一连几天课间都在桌子上敲手指,试图找回弹琴的感觉,重新驯服手指。

倒是唐清竽,那天晚上之后,本来为数不多的话,更是少之又少。

课馀时间基本上看不见人影。

林南笙本想找他请个罪什么的,但这人好像在故意躲着她,也只好作罢。

周四开始降温,周五下午,气温骤降,秋寒料峭,凉风卷习残云,唯剩一抹艳阳。

终於,在放学后两分钟,唐清竽同学主动和他的同桌主动说话:

“周末练琴?”

林南笙看着冷着一星期脸(平时也这样)的唐清竽和自己搭话,内心残留的怂也随之挥至天边。

“好,明天吧,周日回学校了。”

一直心有馀悸的她此刻完全忘掉摸头的尴尬。

“嗯,今晚定时间吧,我先走了。”

唐清竽书包扯在胸前,从抽屉里搬空大半书和卷子,甚至不带扫一眼。

“走了。”

起身,单肩斜挎书包,另一只手拽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消失在后门。

“呼。”

林南笙松口气,看这个样子,唐清竽对那件事已经不太在意。

楞是在课室里收拾五分钟,她才慢悠悠的拉上书包拉链,走出课室。

出门前,回眸大致扫一眼地面——不算脏,扫地什么的再说吧。

中梯这个时候是挤满学生的,而三班那边的窄楼道常年人迹罕至,既然如此,林南笙向三班走去。

转身,擡眸,只见唐清竽半个人靠在三班门框上,侧着脸,应该是在等蒋磊。

天啊!林南笙这几天忙疯了,都没怎么关注蒋磊,没想到那两人情比金坚,在她错过的时候依旧......友爱。

“来啦来啦!”

还没走近,蒋磊就背着轻飘飘的书包闪现出来。

两个男生没注意到后方的林同学,目标明确的向楼梯口迈开腿。

林南笙静静的跟在后面,双手攥着书包带子。

蒋磊:“今晚我回家。”

唐清竽:“?哪?”

蒋磊:“就.....就我家啊,虽然说你家也算我半个家了,我俩同住屋檐下,但我爸今晚回,我得回去。”

唐清竽:“好。”

什么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惊天大瓜,同住屋檐下!你家就是我家!天啊,本以为好友间的简单借住,没想到!!!!

林南笙为了表面上不显得太过激动,手上下扯书包绳,借此舒缓情绪。

语文课代表的她想象力异常丰富,有天马行空的幻想与浓厚浪漫主义情怀,善於发现并开辟新道路,思维广泛且活跃——简称:脑洞大。

她在后面已经可以脑补出一万字的剧本了。

为了不引起注意让自己再次陷入窘境,她故意放慢脚步,等到前面两个人拐到一楼几十秒后才出去。

这时候,唐清竽和蒋磊已经淹没在人群中无处寻觅。

好在林南笙也没有一定要找到他们的意思,直奔公交站去。

一路塞车,林南笙回到家大概七点多。

门口亮着路灯,屋子里黑漆漆的,推开门,迎接她的只有冷锅冷竈。

“柿子!”

她开好一楼的灯,直接回房间。

打开笼子,柿子跑到她怀里,暖呼呼的,尾巴微微翘起。

“你自己先玩会吧,我还没吃饭。”

林南笙把柿子放下,下楼煮面。

一把白色挂面插进沸水里,最里端软化,面条不断往里陷,窗台上是水蒸气哈成的雾。

透过这扇玻璃,门口灯光若隐若现,如流星,若光晕,温和的橘光在一片朦胧中蔓延。

熄火,端着面上楼,先给柿子满上猫粮,林南笙在书桌上吃面,手机放在支架上,一条一条翻看信息。

吃完面开始写作业,大概九点,林南笙收拾好桌上的试卷和碗,沐浴后准备睡觉,躺在床上看手机。

柿子窝在被子上的小凹槽里,眯着眼打鼾。

窗外传来阵阵冷风呼啸,光影流动。

微信上弹出唐清竽的信息:明天几点?

林南笙:上午九点可以吗?

对方秒回,

唐清竽:行,你来我这还是什么?

林南笙迟疑一会,来她家是不可能的,叶辰回来就麻烦了;去他那.....这琴也搬不过去。

林南笙:打视频。

这练习,多少有点荒谬。

但是!唐清竽同学!不慌不忙地回了个——嗯,我打给你。

看看,人家这心理素质,这应变能力,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周六的林南笙,生物钟没能调过来,七点半起的。

还有两个小时,她打算和柿子去溜个弯,顺便解决掉早饭。

说走就走,怀里抱着柿子,睡衣配拖鞋,兜里揣个手机直接出门。

在a市,睡衣配拖鞋是标配的,是大街上最正常不过的现象。

从巷子深处走到街头,又从街头晃荡回巷尾。

阳光霎好,明晃晃地亮眼,每一处缝隙都透着白色。

穿过树叶,从底下仰头,叶脉被阳光分解得一清二楚,叶理有疏密,风一吹,高下不平。

梧桐树下,那把竹椅上这会躺着一个老人,头发若雪花洒向广袤的黑土大地,稍稍驼背,但整个人却并不显腌臜。

“小南。”

“阿婆早上好!”

阿婆先一步发现林南笙,微微直起背,挺身坐起

“哟,养小猫啦。”

林南笙闻声走近,把手里的柿子捧过去。

老人接过,揣在手心里,一双满是褶皱的大手拢住小猫,手指时而抚摸它的皮毛。眼里满是慈爱。

像是小孩看到自己所渴望的杲昃。

柿子对这阿婆似乎格外熟悉,乖张地躺在两个小手窝里,用下巴的软毛去蹭那对手。

“这小猫真乖啊。”

像是一声感叹,馀韵缺含惋惜之味。

老人不舍地又摸摸小猫,这才还给林南笙。

看到别的小朋友的玩具,霎是喜爱,却依旧恋恋返还,意犹未尽。

阿婆是外地人,住在这多年,平时一个人呆在家独守空巢,老伴去世已久,只有一个独生子。

那独生子有自己的家庭,一年回不来三次。

老人年纪大了,年轻时很是爱猫猫狗狗一类,人老了,想养是真的没太多精力。

再者说,她那个儿子知道,是会翻天的。

“阿婆,以后我周末有时间就带柿子找你玩!”

林南笙洞察出她的心思,其实她打心底是怜悯这个老人的,平时来来往往也不算少。

既然阿婆喜欢柿子,柿子也依着阿婆,周末让猫猫陪陪她,也不是什么坏事。

“好,好。”

温和而缓慢的声音,满地树影之下,光线牵起一根细线。

秋风云边来,空气添新凉,林南笙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八点五十。

啊,和唐清竽约的九点,马上迟到了。

“阿婆,我有点急事,先走了,下次来找您!”

“诶诶,去吧。”

林南笙拎起柿子朝着家门狂奔而去,还在不远,回到房间五十八。

顺着二层的走廊,尽头是一件白色木门的房间,推门而入,阳光满地。

“呼。”

林南笙长叹一气,走进那片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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