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打?不太行,打了可以但是下面的进行不了,而且这里似乎并没有看上去的这么安全,发生了冲突我们自己都不一定能安全出去,更别说带馀忻忻的父亲了。喝了?那要谁喝,这杯酒很大概率有问题……】
馀忻忻挂掉电话心事重重的走回来。
林圻言擡头凝重的望向她:“怎么了?”
馀忻忻欲言又止,来回看过两人,迟疑道:“我爸他……”
林圻言不再犹豫:“喝吧。”
馀忻忻楞了一下。
林圻言表情已经重新平静下来,神态温和:“我喝。”
她转头看向那杯酒,慢慢走过去。
有人先她一步,到了吧台前,手指按在杯脚上。
林圻言愕然。
她不相信的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又转回来,再转过去,看回来。
最后不可置信的下了结论。
【敲,瞬移?!】
牧云歌:……
林圻言:“云歌,你要做什么?”
牧云歌笑了笑:“还是我喝吧。”她不甚在意的垂眼睨着那杯酒,“毕竟我是个alpha,皮糙肉厚,抗药性强。”
“omega腺体很脆弱,受到伤害不可逆,而且你还要和馀忻忻一起去把他父亲带出来。更何况,”
她摊了摊手,眨眨眼笑。
“言言,一杯酒而已,可能里面什么都没有呢。”
林圻言看着她,认真的说:“万一有呢,云歌,药物对人体有伤害,不管是何种性别,都一样。不存在alpha和omega的区别。”
牧云歌眸光闪了闪,被她说服了一般点点头:“好吧。”
林圻言走上前,伸手要去碰杯子。
——轻轻搭在上面的手忽的擡起,把它整个端起来,仰头灌下。
林圻言:???
林圻言惊了。
她怔怔的看着牧云歌,后者伸手把嘴角的水渍揩掉,然后对着她无辜的笑了笑。
林圻言神色立马紧张起来,眼睛盯着牧云歌,“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牧云歌感受了一下,摇头:“没什么奇怪的。不过,”她话音一转,眼尾挑起,看向那个调酒师,似笑非笑,“你这酒味道实在不怎么好。”
调酒师没擡眼,避其锋芒笑着说:“小姐遍尝美酒,看不上在下的这点手艺很正常。”
说着,他变魔术似的,指间夹着一张卡,擡手指了个方向,“几位从那边的电梯下去就能到达地方。”
牧云歌接过那张卡。
林圻言时刻关注着牧云歌的状态,没计较他的态度和那句话中的深意。
她伸手要去搀牧云歌。
对方动作一顿,哑然失笑:“言言,我还没有弱到需要人扶着的地步。”
林圻言:“好。”
她跟在牧云歌身边,手臂蹭着手臂,挨得极近。
牧云歌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扫了一眼。
前面,馀忻忻也是担心的看着牧云歌,直到两人走过来,她才跟着一起往调酒师指的方向走去。
电梯的位置很隐蔽,有一个触屏,牧云歌把那张卡在上面覆了一下。
电梯开始缓缓移动。
三人静候在旁边。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林圻言先是看了一眼牧云歌,确定她没什么事才踏上去。
——
电梯再次打开,外面一条长长的走廊上,光线暧昧不清。
林圻言先走出来,浑身是戒备状态。
两边是不同的房间,隔音不错,站在外面听不到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环境原因,牧云歌眼前略微模糊。
她眸色稍暗,唇线压平。
三人没有摸索着走多久,一个衣着暴露的美艳女人走来,看着似乎是服务员。
她走过来笑意款款:“几位要做什么?”
馀忻忻手握拳上前一步,勇敢擡头和她对视:“找人。”
女人表情不变,面目很是柔和:“能否问找谁呢?”
馀忻忻:“馀中桦。”
女人了然的点点头,侧身退到一边,做了请的手势:“这边来。”
牧云歌擡脚,身形晃了一下。
一直关注着她的林圻言立马伸手扶住她。
林圻言看了下跟着服务生的馀忻忻,低声问:“云歌,你怎么了?”
牧云歌缓了缓神:“有点头晕,没事。走吧。”
林圻言担忧的看着她。
牧云歌捏了捏她的手指,弯起唇角:“我没事,言言。”
眼见人要走远,林圻言没法,只能扶着牧云歌跟上去。
女人在一个房门口停下,对几人笑:“就是这里了。”
说完,她伸手推开门。
里面的豪华和热闹倾泻而出。
正对着门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衣衫半解的男人,正懒散的抽着烟,听见动静,他把手中的烟摁灭在旁边的兔女郎手上。
林圻言本能觉得不对劲。
身后突然传来一股推力。
她被迫往前踉跄了两步,身边两人亦然。接着,“哐”的一声,门被严丝合缝的关上。
馀忻忻浑身戒备的环视一圈。
牧云歌的状态更不好了,她头晕的厉害,只能堪堪借助林圻言勉强站立。
最中间的男人看了三人一眼。
“怎么还有alpha,拉出去。”
他话音未落,就有两个壮硕的男人走出来,伸手粗暴的去扯牧云歌。
被垂下的发丝遮住脸的牧云歌厌恶的皱了下眉。
林圻言脸上素来的温和都收敛了,她语气不善:“别碰她。”
男人们一个眼神都没有,用力拽住牧云歌。
馀忻忻扑上来,对着其中一只手狠狠咬下去。
黑衣保镖不耐烦的一脚把她踹远。
馀忻忻捂着肚子倒在角落,痛苦的咳嗽。
上面的男人瞥了一眼,慢悠悠道:“小心着点,别踢坏了。”
林圻言把牧云歌半抱进怀里护着,目光警惕的盯着两个男人。
正在僵持着,门再次被推开。
伴随着一个熟悉的谄媚声音。
“沈总,酒我拿回来了。”
馀忻忻猛的看过去。
电话中被揍得半死不活的馀中桦,手中拎着昂贵的酒,面上带着讨好,全须全尾的对最上面的男人示好。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你的货到了。”
林圻言错愕擡头。
馀中桦关上门,看都没看倒在角落的馀忻忻一眼,走到“沈总”身边坐下,谄笑着倒酒:“沈总看看,值多少钱?”
男人:“验过货后才知道。”
他下巴一擡,就有人迎上去扯馀忻忻。
林圻言听的不可置信:“等等,到底什么意思?”
男人看着她,轻蔑一笑:“看不出来吗?小姑娘,你被卖了。”
“卖?”她环视一圈,“你们贩卖人口?”
坐着的几人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都笑起来。
旁边一个人“好意”回答:“我们可不卖人口,我们卖的是omega的腺体。”
林圻言脑袋嗡的一下,怔在原地。
牧云歌似是擡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沈总”,彻底晕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