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耐看,看了热闹还有实惠(治愈术)沾,下回还愿意看!
消息经过道道传令递送到翡翠宫内,查尔斯二世的面前再次聚集着一堆低头不语瑟瑟发抖的鹌鹑。
这回篓子可不是厄尔珀里亚公爵的长子捅出来的,他只是把车开上了一条通往悬崖的下坡路而已,真正狠狠踩下油门的正是国王陛下本人以及如今蹲在奥特兰德城外无论如何也不听调的伯利兰特子爵。
臣子们仿佛参加葬礼一般纷纷把头埋在胸前,尤其交通大臣劳埃德,他派去巴别尔领的智囊同样在混乱中失去踪影,要不是女儿掌控的摩尔城毫无抵抗举城投奔王师,他恐怕已经不得不“病倒”以避免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
“陛下……”
总有想要博出位的年轻人勇敢冒头,想要挤掉伯利兰特成为国王心腹的年轻人能从这里排队排到翡翠宫大门外,“您是否宣召圣子候选艾尔洛斯觐见?”
博恩镇一役脸已经丢出去了,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把这件事翻篇。反正大众是没有记忆的,三五年之后恐怕没人还能记得起这桩旧闻。与其小家子气的被人总拿出来在背后戳脊梁骨,不如把锅全都推到伯利兰特头上,国王只需要稍稍释放一点歉意再做出热情好客的样子就行。
圣光教廷知道这件事实乃国王在背后又能怎样呢?眼下无非辛苦王太子忍忍委屈,只要笼络住国内的圣光教徒让教廷无话可说,未来还有的是机会。
臣子们想得还是如何挽回公国在整个大路上的形象,在座除了伯利兰特倒也没人知晓查尔斯二世究竟打过什么主意。但国王自己可是心知肚明——艾尔洛斯·梅尔主持王太子册封仪式意味着本笃十一的报覆,不仅仅针对吉鲁克,也针对他本人。
你不是觊觎我的神官吗?从此以后也就只能白日做梦想想而已了哦。
他既气愤又羞耻,加上伯利兰特突如其来的叛逆,让这位人到中年的君主如鲠在喉食不下咽。
国王突然闹起小孩子脾气,任由臣下如何进言都不予回应,径自坐在王位上沈默不语。无论厄尔珀里亚公爵还是劳埃德大臣还是刚才出声劝谏的那些年轻人,谁都理解不了他心里犹如烈火与热油的焦灼。
只是个低贱的学徒,一个边境来的孤儿,多得是这样的孩子想要伏在他膝边摇尾乞怜。他不过是偶然在瓦尔哈利亚斯的例行巡视中看他有点顺眼而已,如果那天梅尔就顺从,哪里还会有后来这些事。
他在心底埋怨了许多人,从阿德里安·拉莱纳到本笃十一,唯独没有反省自己是否做错过什么。王座下的臣子们翻过来覆过去劝说,说的口干舌燥七窍生烟,他一句也不想听。
他凭什么不顺从?他凭什么不顺从!作为陆地上的君王,我难道连要求一个子民将自身作为礼物奉上的小事都不能被允许吗?
查尔斯二世生了一圈胖气,最终埋怨起虚无缥缈的光明与契约之神。
和人间的君主抢夺权力也就算了,连人也要抢,真是不讲道理!
“唉,陛下,如今外面那些愚蠢的民众张嘴闭嘴全都是梅尔。如果不尽快做出回应,王室的权威会逐渐下降,今后教廷的命令很可能就要高於您的命令了!”
臣子们无可奈何,只能希望这可怕的未来能让国王警醒。查尔斯二世最听不得教廷如何如何的话,此时别无他法,只能勉强点头同意了折中的办法。
“下诏喊他来!让王太子和王太子妃负责招待梅尔候选,我就不去见了,免得让本笃十一得意到忘记自己姓甚名谁!”
这话说的颠三倒四,不过大臣们还是听明白了——国王到底让了一步肯把头略低一低,但也仅限於低这么一低,其他别想。
算了,本也就不指望他能真的做出道歉的姿态,毕竟是公国的主宰,查尔斯二世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毕恭毕敬丢得是所有吉鲁克人的脸。
加更一章,嘿嘿,还欠两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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