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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听看着傅司臣的动作，过了好久才领会他的意思。

“……只是说话？”

“还要抱一下。”傅司臣给了肯定的答覆。

“……只是抱一下？”

傅司臣认真地点了点头：“只是抱一下。”

纪听想了想，傅司臣在她这里的信用还算不错。既然他点头了，大概率真的只是想抱一下。

“那好。”

纪听朝着傅司臣的方向走过去，又在傅司臣的注视下躺在另一边的床上。

一连几天的阴雨，秦城的温度已经有些初冬的寒意。纪听刚躺下，傅司臣便给她盖好被子，认真地将她身侧的被子掖进身下。

纪听侧头看向他时，傅司臣从被子里轻轻抱住了她。

这样侧着身体其实并不舒服……傅司臣应该比她还别扭。

她的头埋在傅司臣的怀里，耳边是他的心跳。

“纪听。”

傅司臣喊她名字时，她在他的胸腔处感觉到声音的震颤。

“嗯？”

“是不是不太舒服？”傅司臣顿了顿，“你介意，趴在我身上？”

纪听：“……”

她刚想到那个画面，就立刻涨红了脸。可没给她什么反应的时间，几乎是下一秒，傅司臣就抱着她翻过身。

她近乎是稳稳地趴在了傅司臣的胸膛。

“这样就暖和多了。”傅司臣很满意。

纪听别过脸：“……我想下去。”

她感觉很别扭。

“再抱一下。”

似乎是有些疲倦，傅司臣的声音有点哑：“明天回去以后，先去打疫苗。”

“好……”纪听靠在他胸口。

“然后，我要出差，”傅司臣看着她头顶的碎发，擡手抚了抚，“一个月。”

纪听怔了怔：“……好久。”

“嗯？”

“但是我应该不能去看你了，”纪听想到最近这段时间的约稿，“出差这两周堆了很多事情没做完……”

她以为傅司臣会不高兴，可是他只是垂下眸子，搂着她的腰：“那，提前补偿我？”

“……不是说只抱一下？”

“这是补偿。”

纪听：“……你想怎么补偿？”

“只要是有诚意的，都可以。”

纪听：“……”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做，沈默的间歇，纪听玩着他的手掌，转移话题：“……不做医生了，会觉得没有以前快乐吗？”

其实，她从没问过傅司臣以前的事情。

但是她能感觉得出来，傅司臣对於医生这个职业，是有信念感的。而现在的工作和生活，他大抵没有很开心。

“不会。”傅司臣，“会去学医，最初也是为了取悦一个人。”

纪听：“……”

也很难想象傅司臣取悦一个人的样子。或者说，为一个人决定自己职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