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
君途带着东西两大营一路杀进皇宫到处搜寻皇帝的踪迹,就被早早埋伏的飞凰军打了个措手不及。被俘的君途看着高台上的君骁,不可置信的开口“飞凰军怎麽会为你所用!”
君骁冷笑“你以为云家人都如我们一般会在乎这个破位置?他们在乎的只有家国天下。”
云黎兮醒了,她也如君骁预料一般不愿看到他,只是给了他飞凰羽符,云黎兮什麽都不愿参与,可她什麽都知道,她心最狠,也最心软。对自己心狠,对旁人心软。比如云霓裳,云恪守,比如他。
君途还在负隅顽抗“你以为飞凰军会真心实意为你所用,你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君骁笃定“云氏永远不会叛国。”
他们举族用性命换来的东西,云黎兮怎麽可能轻易颠覆。
君骁蔑视的看着他的两个兄长似笑非笑开口“武王,平王意谋反,父皇重伤昏迷,令本王暂摄国政。”
两个人纵使再不忿,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二人现在是阶下囚。
翌日君骁站在长阶之上,面对文武百官重述了昨晚对着君途二人的说辞,言端首先提出质疑“摄政非小事,王爷可有凭证?”
君骁扬手把手里的圣旨扔下长阶“诸位大人若是不信,大可看看圣旨上的字迹是否为父皇本人的字迹,上面所印是否为我天祁国玺。”
衆人来不及驳斥君骁的无礼行径,捡起圣旨一一传阅,确为皇帝字迹,也确实印了国玺。
盛居开口“王爷,不知陛下如何?”
“尚在昏迷。”
“臣等是否可以探望陛下。”
君骁暗笑“可以,只是不宜人多,辛苦言次辅,沈阁老,盛阁老,王阁老走一趟了。”
“是。”
四人看着昏迷的皇帝,各怀心思的对视了一眼,沈评问太医“陛下何时能醒。”
“陛下昨日怒火攻心气急才晕倒了,醒了之後又晕了过去,微臣发现陛下体内有一种毒,这种毒日积月累,是会伤及性命的。索性还来得及,陛下如今昏迷也和这个毒逃不开干系。”
盛居没想到他一语成戳,君骁看着目的达到了,把所有人都轰了出去,示意太医给皇帝施针,皇帝睁眼看到君骁懒洋洋的坐在不远处冷眼看着他。
“你,大逆。不道……”
看着说话费力的皇帝,君骁冷笑“父皇,你为什麽不能安安心心的当个废物呢?非要生事,如今云氏被你逼至这般模样,让她恨毒了你,也牵连了我。如果你老老实实,来日我未必不会保全你,如今这番结局都是你自找的。”
皇帝急急要开口说话,可他就像是被千金重的东西压住了身体起不来身,喉咙里也像是堵了东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目光狠毒的看着君骁,可能是在後悔没能早日除掉君骁。
“父皇,安心养病吧,天祁有我。”
君骁示意,太医一针皇帝又睡了过去。君骁走出殿外,看着渐沉的夕阳,心想我这是否也算两难全?
云黎兮看着倚靠起来安安静静喝药的云黎兮,又心疼又生气,云黎兮从醒了过来就一句话也不说,除了给君骁飞凰羽符之外,让喝药就喝药,让吃饭就吃饭,让休息就休息,配合的不能再配合。
可云黎墨知道云黎兮心已经死了,如今醒过来的不过一具躯壳,云黎墨气气又略带乞求开口“阿姊,你说句话好不好,你看看我?”
云黎兮擡头看着云黎墨,看着她空洞的眼神,云黎墨难过的别开了眼。分明是神明丢弃了信徒,可她却像是被信徒抛弃了一般,无辜又委屈,让被她抛弃的信徒也怨恨不了她,还希望可以替她难过,分担痛苦。
千决进来看了云黎兮一眼,就不忍再看低声对着云黎墨道“公子,肖泽来了。”
“他来干什麽?”
千决摇头“他不肯说,要见主子。”
云黎墨无奈,这一定是君骁的交代“让他进来吧,别让姑姑看到了。”
“是。”
肖泽进来给云黎墨作揖,便迈步走到云黎兮面前递出一封信,云黎兮没反应,他也不催,就一直双手被捧着信躬腰站在那里,等着云黎兮动作。
云黎墨轻声开口“阿姊。”
云黎兮依旧没反应,云黎墨问肖泽“谁的信。”
“属下也不知,我家王爷只说是河宴君现在最想见的人。”
云黎墨眼睛一亮,正要开口就见云黎兮擡手拿过了信,肖泽使命达成,作揖离开。
云黎兮展开信,看完递给云黎墨开口“千决,带人去西域皇宫,带阿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