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太可惜了,差点抓到那个女的。”傅德禄还在懊悔,那女人入手的感觉太棒了,抓回去严刑拷打,不愁问不出她的来历。
张大彪不以为然,撩衣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拉倒吧,要不是那两个黑衣人,你和龙武都得玩完。”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胆小鬼。”傅德禄毫不示弱,二人竟然争吵起来。
龙武打圆场:“老板,这地方不能久留,那只仿真鹰是类似于无人机的武器,能拥有这种武器的组织,背后的实力不容小觑。”
“日尼嬢,这么好的家伙,跑咱桃源村干鬼啊。”傅德禄骂了句糙话。
张大彪紧紧地摁住额头:“光是为了寻宝,不至于惊动这么高规格的组织。龙武,你去车里看看,别被他们装了窃听器。”
打发走龙武,张大彪招手让傅德禄滚过来,两个人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张大彪叹了口气。
“德禄,我看这事不简单,难不成真有谌离古道?”
原来这才是他差走龙武的目的,传说陈姓始祖在埋葬蜀汉皇家宝藏的同时,发现并打通了一条通往身毒国的神秘古道。
傅德禄也跟着叹气,他颤抖着手,从兜里摸出半包皱不拉几的华子,拔出一根,小心翼翼地捋直了,丢给张大彪,自己又摸出一根,开始小心翼翼地捋。
隔了半晌没听到傅德禄说话,张大彪杵了他一把。
傅德禄猛地坐起来,拉住张大彪:“走,找陈老蔫去,死老头有三姓笔录,说不定知道更多的事。”
“找他干嘛?九十五岁,快入土了,他能知道个屁。”
张大彪骂骂咧咧,熬不过傅德禄一再催促,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跟着傅德禄往村里走。
这时候,晒场上的人早就散了,陈刚和赵心敏跟车去市里送货,邬雪琴领着种植队上了落霞坡。
“碧芸啊,二太爷走了吗?”傅德禄问,顺便掏出一百块钱纸币丢在柜台上,让柳碧芸给他拿两包华子烟。
“问他干嘛?就知道喝酒看女人,哝,这不在屋里拉屎吗,自己家不拉,非要坐人家的马桶。”
柳碧芸憋了一肚子气,刚才陈老蔫捂着肚子跑过来,说他们家的酒有问题,喝了拉肚子,非要占用柳碧芸家的卫生间。
“来多久了?”傅德禄微微一怔,和张大彪快速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问。
“个把小时了,呸。”柳碧芸往地上啐了一口。
个把小时?
傅德禄和张大彪从虬龙潭一路赶过来,走路的速度不算慢,也用了差不多个把小时。
老小子躲在人家茅坑里干嘛呢?作为一村之长,傅德禄不能不管。
但是他藏了个心眼儿,一边表示愤慨,一边冲着张大彪使眼色。
张大彪明白,说了声:“为老不尊,德禄你管管吧,我去看老娘。”
傅德禄摇了摇头,抽出根华子烟点上,撩开小卖部后院的竹帘子,跑到卫生间门口咳嗽。
“我说,二太爷,大鹏不在家,你跑碧芸后院里弄啥嘞?”
卫生间里没人答应,傅德禄又吼了一嗓子,还是没有人答应。
他猛地推开卫生间的门,看见陈老蔫傻愣愣地坐在马桶上,两只昏花老眼直勾勾地望着他。
“二太爷,二太爷,你没事吧?”傅德禄大惊。
听到傅德禄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柳碧芸一溜烟从小卖部里冲过来。
两只白葫芦晃来晃去,蹭得傅德禄心里麻酥酥。
看清卫生间里的一幕,可把柳碧芸吓坏了,陈老蔫坐在马桶上一动不动,九十五岁的糟老头子,死在他们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