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灰衣人身形瘦小,半边身子上都是血,从身体轮廓上判断,应该是个妙龄女郎。
“啪”
为首灰衣人气势汹汹,走到断臂灰衣人面前,甩手就是一个大巴掌。
“嗨唉”
果然是个女人,尽管疼痛难当,断臂灰衣人还是立正鞠躬,面向为首灰衣人低头不语。
妥妥的倭子国做派。
幸亏及时赶到,要不然被他们抢了先。
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屏住呼吸,两道刀子般的目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死死盯住石壁凹陷处的一众灰衣人。
他扒开衣袖,露出手上的腕表,将调解旋钮小心翼翼地拉出来,对准灰衣人。
同时将一只黑色的微型耳机塞到耳朵里。
为首灰衣人的呵斥声立马传进耳朵,翻译成他能听得懂的语言。
就听那个灰衣人说:“混蛋,谁让你往这里跑的?不知道里面那个人不好惹吗?”
“对不起,大师兄,我去解手,它就扑上来了。”
“混蛋,还敢狡辩?”
被称做大师兄的灰衣人勃然大怒,抬手又是两个大嘴巴子,打得那个女人口鼻流血,一缕秀发从头罩里飘飞出来。
女人不敢反抗,其余四名灰衣人站得毕恭毕敬,跟电视剧里的小鬼子一副腔调。
足足训了两三分钟,大师兄这才停手。
扶住那个女人的肩膀,往她伤口上撒了些药粉,让她平躺下来,脱掉女人的紧身衣,给她消炎缝合。
那包药粉显然不是纯粹的麻药,女人的忍受力强大到令人诧舌,疼得满头大汗,死死咬住同伴的胳膊,硬是没有发出一丝惨嚎。
汗水从她身上迸射而出,不管脸面,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已湿透。
“大师兄,上麻药吧。”
另一名灰衣人不忍心看,受伤女人就躺在他怀里,鲜血滴滴哒哒,从她唇齿间流出来。
果然没有打麻药,这是要干嘛?
黑衣人浓眉紧皱,当然,这是以上帝视角描述,他戴着薄皮面具,除了两只眼睛,看不见脸上的任何表情。
“混蛋,一刀流的武士忍不住这点痛吗?你想让她变成真正的独臂?”
听到这句话,黑衣人猛地一震。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在手表上摁了一下,重复语音自动播放。
没有听错,说的就是一刀流,还有真正的独臂。
为了脱身,她自断左臂,黑衣人亲眼看见那条断臂在强腐蚀性的药物作用下化为血水。
丢了的胳膊还能再生?医学达不到这一步吧?
求情的灰衣人解释说:“对不起,大师兄,我是担心真理香忍不住,把另一个怪老头引过来。”
“混蛋。”大师兄放下手里的针线,像怒视离奇生物那样等着灰衣人。
灰衣人以为要挨打,谁知大师兄把手里的针线塞到他手里,命令他给伤员缝针。
“不不,不行,大师兄,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那人苦苦哀求,被大师兄揪住头罩,瞪住他的眼睛狂骂一通。
没办法,倭子鬼的等级制度过于严格,官大一级压死人,别说打骂,就是让你老婆跟他睡觉,你也不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