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蔫抄住马.寡.妇的胳膊,将她的脸顶到墙壁上,浴室里的水流声更加响亮……
不知道过去多久,老家伙心满意足地离开女人,消失在淡淡的晨曦中。
回到家,他越想越不对劲。
五脏六腑移位,明明是浙东寡子寨的惯用手法,这种邪术怎么会落在马.寡.妇身上?
这阵子桃源村不太平,除了王黼和牛鼎天,以及柳子营姓石的小崽子,还出现过一股神秘势力。
陈老蔫追踪好几天,一直没有头绪,在玉米地里听陈刚提起寡子寨,让他联想起傅德禄大吼大叫时,匆匆闪过的女人身影。
可是单凭马.寡.妇的力量,不足以撬动谌离古道。
据三姓笔录记载,几百年前大地震,谌离古道的入口已经被淹没,具体.位置在七星崖和虬龙潭附近。
七星崖便是赵心敏跳江的地方,石涛在江对岸的驻马坡挟持傅姣姣,虬龙潭位于七星崖东南方,和驻马坡隔着大清江……
他一边想一边在心里比划,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不小心撞到老祖宗的诞辰树,一颗熟透了的枣子落在陈老蔫的脑袋上。
陈老蔫哈哈大笑,抓住枣子丢到嘴巴里,跳到堂屋里的房梁上,在木梁上摸了一把,那本线装古籍到了手里。
他翻开古籍,迅速找到大虞山的地形图,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我的娘,这地形活脱脱是个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光身女人。
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拧巴在一起,玉臂上扬,在脑后绞成麻花状,桃源村正好在肚脐眼的位置上。
穿过肚脐眼,东西连线,不正是大清江吗?
顺着肚脐眼往东走,其位置正是虬龙潭,附近山林茂盛,与女人的身体特征完全吻合。
不行,还得再去找马.寡.妇,他把三姓笔录放回房梁上的暗层里,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平常衣服,拎着瓶黄酒统统灌了下去。
打了个饱嗝,感觉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不错,这才是他想要的样子。
陈老蔫哼着九曲十八摸的小曲儿,佝偻着腰,踉踉跄跄往马.寡.妇家里走。
此刻旭日东升,村民们已经起来了,沿途村民看见醉醺醺的陈老蔫,纷纷跟他打招呼。
没办法,整个桃源村,他的年纪不是最大,辈份却是无人可比。
陈老蔫笑眯眯地应答。
路过张大彪家门口,张毛多正好往外面泼水,差点浇到陈老蔫身上。
陈老蔫骂了句:“死婆子,不长眼睛呐。”
张毛多冲他啐了一口:“老不正经的,大清早喝得醉醺醺,死哪都没人知道。”
陈老蔫也不生气,冲着她做了个相当猥琐的动作,扶着墙继续往前走。
“奶奶,别理他,没几天活了,让他死了拉倒。”
张黑狗端着带把铁锅,出来倒水,自打和曾黎领了结婚证,这家伙天天早起,炸油条给老婆吃。
“你也是,哪有大男人下厨房的道理?还没正式办喜事,把女人宠到天上去。”张毛多白了小孙子一眼。
张黑狗一瞪眼:“咋了奶奶,是你相中的媳妇儿,我不疼谁疼?”
张汝权拄着拐棍在堂屋里骂:“没出息,大老爷们进厨房,生了小孩娘娘腔。”
“奶奶,你听呢,爷爷诅咒我。”张黑狗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