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把牛鼎天弄惨了。
山里女人力气大,得亏拿的是砂土块,要不然牛鼎天老命不保。
饶是如此,也将他当场砸晕,殷红的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吓得刘二婶手足无措。
完了。
杀人了,
怎么办?
捂住牛鼎天的脸,抓了把土拍在他的伤口上。
血是止住了,老牛醒不过来。
无论刘二婶怎么拍打,牛鼎天昏迷不醒。
山谷里没有时间,只有高高的喇叭口顶部透进一些微弱的光亮。
估计这时候应该是晚上,月亮的辉光不足以照亮如此广阔的空空幽.谷。
“牛局首,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吓我呀。”
女人声音发颤,嗅到一股臭鳜鱼的味道。
好家伙,堂堂局首大人变成了屎裤子,裤裆里湿了一大片,呼噜呼噜往外面渗黄水。
这可怎么办?
大.小.便失.禁,肯定被我打死了。
按照山里人的习俗,人这一生啊,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去,如果死了之后不弄干净,下辈子没法转世投胎。
刘二婶一边哭,一边解他的裤腰带,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人是我打死的,不能让他带着污秽走。
边上就是水塘,刘二婶抓了把草,沾着水给牛鼎天清洗身体。
冲天恶臭呛得她睁不开眼睛。
当官的就是不一样,老百姓哪里整得出这么大的味儿啊?
年前,二了五他爷爷过世,闭眼时也是屎尿横流。当时刘二婶就在边上,不但不臭,还带着股淡淡的檀香味。
现如今当官的不容易,活着的时候为百姓操心,死了还要让子孙后代继续给人民卖命。
牛局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虽然我刘金花是个没学问的山里女人,但是山里人明事理,我知道你是要把这人世间的恶臭统统带走,给咱老百姓打造朗朗乾坤。
你放心,我会给你洗得彻彻底底,让你八辈子再也不要做官了。
一边哭一边洗,洗着洗着,刘二婶发现不对劲。
刚弄干净,怎么还是黏糊糊的?捞到手里的东西,质感比刚才细腻多了。
山谷里光线太暗,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山里人淳朴,刘二婶脑子里一根筋,只想让牛鼎天干干净净地走,于是她把手拿近了仔细看。
妈呀,出红屎。
再一看,是血。
难不成屙血了?挑起那玩意儿,吓得刘二婶倒吸一口凉气。
蛋呢?
怎么找不着蛋了?
既然已经作古,也就不需要平日里的忌讳,刘二婶小心翼翼地清洗,越洗越觉得不对头。
好像事先受过很严重的伤,两颗蛋全被人捏爆了,合着不是我打死的,来之前已经受过重伤。
除了牛局首,山谷里还有人吗?
难道是他的小秘书?
刘二婶吓得魂不附体,官场如战场,既然女秘书能杀死牛局首,肯定也不会放过和他接触过的人。
她不敢洗了,跪在地上悄悄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往四下里打量。
“呱!”
后面突然跳出只弹眼突睛的红色大蛤蟆,三角形尖脑袋,背上三根明晃晃的白线,随着声带振动噗噗乱抖。
“蛤蟆老爷,不要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