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暗中盯住羊皮古卷上的高仿真人形,从头看到尾,又让陈舒转过身去。
原来如此,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好奇怪,自己脑子正在想的事情,总能被陈舒事先说出来。
暂且不去管她,回答问题要紧。
陈刚清了清嗓子:“舒姐,恕我直言,你小时候是不是被人贩子拐卖过?”
听到人贩子三个字,陈舒的身子微微一抖,她望着陈刚紧张地说:“你怎么知道的?确实被人拐过,老姐我不是本地人,从江南被人拐过来的。”
“这就对了,舒姐你养父养母对你不是很好吧?”
陈刚不敢一下子问完,他一边问,一边仔细分析羊皮古卷上的高清人体。
每一寸肌肤,甚至每一根汗毛都不放过。
陈舒垂下脑袋,像是被人一下子击中要害,让她再也抬不起高傲的头颅。
见她意志消沉,赵心敏乖巧地走过去,挽住陈舒的手臂:“舒舒姐,我,不该老找你斗嘴。”
陈舒也是一改往日作风,轻轻撸着赵心敏的后脑勺。
“傻丫头,就那个鬼都不留的山洞,不斗嘴不要闷死你老姐?”
随即她理了理头发,重新抬起头,望着陈刚说:“何止不是很好,哼,简直没人性。”
于是她将她的童年说了出来。
怪不得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书香气,原来这陈舒本是江南人氏。
四月十四轧神仙的时候,跟父母走丢了,四岁便被人拐到临江,卖给一对卖臭豆腐的商贩夫妻做养女。
起初养父养母对她不错,后来生了个弟弟,陈舒的苦日子便开始了。
每天做牛做马,什么活儿都干,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上大一的弟弟染上了毒瘾。
这玩意儿沾不得,一旦染上一辈子戒不掉。
原本还算不错的家庭就这么完了,养父养母欠了一屁股债,收了牛鼎天十八万块钱彩礼,把女儿卖给了心理变态的牛鼎天。
“于是舒姐就嫁给他了?”陈刚随便问了一句。
“死变态,打死他。”赵心敏插口说道。
陈舒先是点头,然后叹气:“谁能想到,有人喜欢逼自己老婆给他织绿帽子呢?杀千刀的牛鼎天,为了所谓的仕途,逼我跟王廉他爹发生关系……”
说到这里,陈舒甩了甩头发,将凌乱的发丝拢到耳朵上,随后盯着陈刚的眼睛,问他还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赵心敏赶紧摇头,小手轻轻拍打陈舒的后背。
“没关系,姐姐习惯了,姐姐的内心强大着呢。”
陈舒反过来安慰赵心敏,一时之间,两个曾经天天干架的女人彻底走到了一起。
“舒姐,那你养父母,怎么会在你身上,下这么歹毒的东西?”陈刚问。
吓得两个女人同时一震,异口同声地问:“下什么歹毒东西?”
陈刚没有立即回答,又搭住陈舒的脉门,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仔仔细细重新看了一遍。
“舒姐你不要怕啊,这个东西虽然歹毒,我还是有办法控制的。”
“哎呀,你倒是说呀,快说呀。”实在受不了陈刚的装腔作势,赵心敏扑过去掐他。
陈刚避开,把赵心敏拢到身边,一字一顿地说:“陌花血蛊。”
陌花血蛊?
二女狂惊,扶住陈刚倒退数步。
陈刚点头:“这是一种非常歹毒的民间邪术,每逢三十三,四十四,五十五这样的重叠年岁,便会发作,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厉害,除非血亲之人的心头血,没有其他解药。”
啊?
陈舒犹如雨中落花,她娇躯狂震,接连打了两三个趔趄,一屁股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