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微弱的火光,手掌没受伤,陈刚在她头顶上撸了两把,继续收拾牛鼎天。
“是把他捏爆了。”
赵心敏像小奶猫似的爬过来,顺手往牛鼎天的裤裆里指了指。
怪不得牛鼎天躺在地上,两只手死命捂住裤裆。
陈刚哈哈大笑:“没事,是他活该。”
揪住牛鼎天的头发,把他提起来,甩手两个大耳刮子,打得牛鼎天满嘴喷血。
“我舒姐呢?啊?!”
听到这句话,在草丛里的陈舒停止了翻滚,她心头一热,喉咙里的难受感变成了甜丝丝。
臭小子,终于想到我,真是个毛手毛脚的小浑蛋,往边上多看几眼,老娘何苦受这份苦。
牛鼎天不说,陈刚抡拳要打,赵心敏突然从火堆里抽出根烧得正旺的树棍。
“刚子,给,烧死他。”
“啊?”陈刚一愣。
赵心敏喊道:“烧死他呀,反正他活不成了。”
吓得牛鼎天哇哇大哭:“在,在那边。”
好小子,到头来还不是个禁不住吓的货?
赵心敏往他脸上吐了口吐沫,抓起燃烧的火棍往牛鼎天手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看见趴在草丛里的陈舒,本想说几句挖苦的话,等到赵心敏看见陈舒身上的惨状,小丫头忍不住哭了。
三五把扯掉陈舒嘴里的臭袜子,把女人搂到怀里嚎啕大哭。
“怎么?嫌姐姐不够惨,是吗?去,喊他过来,让他再折磨老娘一次。”
反而是陈舒比较看得开,虽然满脸是血,照样昂起倔强的头,继续找小丫头斗嘴。
“不是的,不是的,舒姐,我不是故意的,呜呜,我帮你弄死他。”
小丫头说走就走,抄起烧火棍,要去找牛鼎天报仇。
“哎,你倒是给我解开啊。”
陈舒吼了一嗓子,喷出好多酸臭的胃液。
“哼,不急在一时。”
她蹲低身子,松开缠住陈舒的山藤,女人身上遍布勒痕,纵横交错,宛若蛛网。
就听陈刚在那里骂道:“说,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敢说半句假话,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篝火堆里火星四溅,一根燃着熊熊烈火的树棍抽在牛鼎天的脑袋上。
“草泥马,老娘忍了你整整九年,你特么自己给自己套绿帽。牛鼎天,你还是人吗?今天我弄死你。”
是陈舒,简直跟发了狂似的,这些年的委屈统统从烧火棍里发泄出来,一棍又一棍抽在牛鼎天的脑袋上。
头发瞬间着了火,猪一样的大肥脸上血肉横飞。
“舒姐……”
“不用你管。”
陈刚想上去劝架,被赵心敏死死抱住。
“再打要出人命。”他说。
“出就出,你不是神医吗?让舒姐姐先打死,救活了再打。”
神医?
气得陈刚捂住脸。
没脸见人了,还神医,先天真元都调不出来。
就在他捂脸的瞬间,久违的羊皮古卷突然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忍不住喊了声窝草,被赵心敏狠狠掐了一把:“让你说脏话,找打。”
“不是啊,我……我发现……”
“发现什么了?”赵心敏问。
陈舒也停手,回头诧异地望着陈刚。
火光映在陈刚的脸上,他的手正好搭在赵心敏右手的脉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