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刚。
对岸一连串火把,还有敲锣疯喊的女人,足有几百人之多。
陈刚跑在最前面。
距离陈舒藏身的山洞隔着好几个山头,只有陈刚的声音传得过来,他是用一年混元气,聚焦之后吼出来的。
声音直达山洞,震得陈舒的耳膜嗡嗡作响。
火猴子也不例外,它突然扒开女人的手,站在洞口拍打胸脯,好像要冲出去决一死战。
陈舒赶忙拉住它;“不行,你不能出去,他们能打破你的头,就能要你的命。”
“吱吱”
“吱吱吱”
火猴子越发狂躁,一巴掌扇在岩壁上,黑黝黝的石粉扑簌簌往下落。
临了不解气,用头撞墙。
那猴头仿佛铜浇铁铸,撞得岩壁纷纷碎裂。
“不能去呀,你看岩壁,架不住你的脑袋,人家能打破你的头,说明对方有高手。”
“吱吱”
猴子还在狂叫。
陈舒一狠心,将它紧紧搂到怀里,摸着它的毛脸,贴在火猴子的耳朵上柔声安慰。
“为了我,不去行吗?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说到动情处,女人泪如雨下。
那猴头发出凄厉的啸叫,一掌拍断岩石,环住陈舒的腰,在她头发上亲了一口。
方才狂躁的情绪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陈舒仰起小脸儿,痴痴地望着火猴子。
“你答应了?不去了?”
“嗯”
猴子脸上不再有方才凶神恶煞的模样,眼睛里贮满了柔情蜜意。
陈舒悬着的心放下了,拉着猴子坐到篝火边,当着猴子的面换衣服、梳头发。
那猴子如饮佳酿,看得如痴如醉。
“咯咯咯,是不是喜欢看我换衣服呀?那我以后天天换漂亮衣服给你看。你别说,这件衣服真合身,款式也是我喜欢的。”
山洞里,陈舒对着篝火展示身材,别看她已经三十二岁,皮肉里的胶原蛋白不比十八岁的姑娘差。
尤其是她的身材,更是青涩丫头们不可能具备的。
她想,这身衣服的主人到底是谁?山里的乡巴佬不可能有这么优雅又不失性感的品味。
其实她哪里知道,陈刚在落霞坡上治好断根药材,正准备收手,这只火猴子便冲进上游人群里。
它好像是奔着邬雪琴去的,尽管陈二柱和陈建军拼死护住邬雪琴,还是被火猴子三五把扒掉了衣服。
幸好陈小花就在邬雪琴身边,刁钻刻薄的女人这次做了件好事,护住邬雪琴,把她爹陈建军的夹克衫批到邬雪琴身上。
这才没让大总管当众出丑。
可是把陈刚彻底激怒了,好你个火猴子,三番两次来落霞坡闹事,铲断药材根的账还没算,自己找上门,小爷不客气了。
他飞奔过去,照着火猴子的脑袋就是一石头。
这还是刚结束植物治疗,耗费掉很多先天真元,如果在内力充足的情况下,火猴子不止受这点伤。
饶是如此,火猴子也知道碰到了高手,眼前这人的能力比巴三爷爷还要厉害,赶紧撤。
它抓住邬雪琴的衣服撒腿就跑。
在大山里,人的脚力肯定比不过猴子。
这家伙吊着树枝,在深山老林里奔走如飞,陈刚要绕开山势,没他跑得快。
眼见着火猴子跑到老鹰嘴,“嗖”的跳下去,抓了根枯木丢到江里,踩着枯木飞向对岸。
“天呐,这是传说中的登萍渡水。”
紧跟着陈刚追上来的万小钱大口喘气,指着正在渡江的火猴子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