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你当真不会吗？”叶欢颜摇了摇头，“你会的，她是你救命恩人的妹妹，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先护着她，最多事后跟我道歉罢了。”

“可一旦印象落在人心，就不会轻易改观，我不会去赌我大概率输的可能，尤其在我父母还来出席的场合。”

说完，叶欢颜看着他，语气毫无波澜，“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就要睡了，明天我会回侯府，但你不需要，他们上了年纪，经常生气对身体不好。”

之前她父母对沈顾还有所期待，毕竟沈顾后院并不乱，可今日之事，无疑是让她父母彻底寒了心。

甚至已经再给她想退路了。

“皇后问话的时候，我刚好在跑神，才、才反应慢了一步，被二哥抢了先。”

沈顾低着头，声音磕磕绊绊，已然没了才过来时候的理直气壮与怨气。

叶欢颜看着颓然的沈顾，已经没了以往的心疼，也不知是麻木了，还是当真放下了。

“你有没有想过，二皇兄为何会抢先？”

叶欢颜看着他，既然都主动提起来了，那不妨说说清楚。

沈顾茫然的抬眸，此刻他只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怎么都理不出头绪，甚至连思绪都不由己。

“因为他觉得，你根本不会站起来，他觉得他不站起来，站起来的就会是我，到底与我而言是难堪，这才立刻出声。”

沈明、江琴就坐在她身边，皇后注意到他们，话没问完，江琴就给了沈明一个眼神。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可当沈明说完后，还了江琴一个眼神，两人相视而笑时，她才明白两人多么默契。

两人此行，不过是出于对她的关切，对她的怜悯。

她感受不到沈顾的情，外人也看不出沈顾的情，那这份情，还当真存在吗？

“还问吗？不问我就睡了。”

见沈顾失魂落魄，目光逐渐失了焦距，叶欢颜觉得沈顾应该不会再问了，便带着满身疲倦躺了下去。

快要睡着时，耳边传来沈顾的低喃：“你还爱我吗？”

迷迷糊糊之间，叶欢颜隐约听到自己声音又轻又含糊：“不知道。”

翌日清晨，叶欢颜心里盛着事情，便早早醒来，下意识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沈顾牢牢的圈在了怀里，半点儿动弹不得。

叶欢颜睡的早，不知道沈顾何时睡下，倒是她惊动了沈顾，沈顾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浓浓的青黑。

“这么早就要起，汤鲜楼不是不需要你每天去了吗？”

沈顾松开手，缓缓坐起来，却没有起床的意思。

“还有其他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