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身后跟着的宫奴们无论男女全都下了水,我站在岸上指挥道:“从这点开始半径五米,小心的给我找。”
就怕掉到淤泥中,就不好找了,橙忆看了看焦急的说:“娘娘要不先回宫,等他们找到了立刻送到您面前。”
“不行,那是我的宝贝,我能遇到洛离,都是它的功劳,我必须找到。”要不是她一直拦着,我都有心自己下去找。
“可是,这大毒日头下面站着,您身体又刚恢覆,中了暑热可怎么办呀?”橙忆是干着急,一边劝我一边催促道:“找到没有呀。”
折腾了一下午也没找到,我是头晕眼花,心力交瘁。坐在屋里难过的想哭,莫不是我与洛离的缘分已尽?否则好好的鸳鸯佩怎么会掉到水里?我胡思乱想,无心茶饭,到了子时还坐在正厅的榻上,想着明日定要再找一遍。
我揉着脑袋,听到门开的声音,想是橙忆又来劝我早些安寝,一想到洛离现在应该正在翊儿宫中开心,我就更加生气,“王爷过去了?那边已经睡了吗?”
“睡不睡我倒不清楚,只知道王爷没过去。”洛离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此刻他正站在面前,微笑着看我。
我撅着嘴,假装生气道:“你不是要去史夫人那里寻求变通之法吗?怎么跑我这了?”
他从身后拿出鸳鸯佩,我立刻喜笑颜开的接过来,“因为有东西要给你送来呀。”
“那你不去,西北的粮草怎么弄?”他面有难色的坐到我身边,沈思良久后,对我说:“玉瑶,史野清的意思我再明白不过,他想让自己的女儿在宫中住的名正言顺,想要用手中的权利和我交换翊儿的幸福,我的心决不可能给她,但至少可以不让她孤独一生。”
“什么意思,我们俩要一三五倒班伺候吗?”我一着急脱口而出,他奇怪的看着我,“什么是一三五倒班?”
“就是两女共侍一夫呗,心是我的,身体却是共用的。”其实我心里很是矛盾,今日史尚书的话说的毫无顾忌,可见洛离虽是摄政王,但处处受人牵制,想要坐稳这个位子也不容易。
“玉瑶,我……”不容他解释,我便把他推出了门外,生气的说,“你去就去吧,何必去之前跑到我面前,让我不痛快,难道还要我欢天喜地的送你过去吗?”
“我只是见你找了一下午的玉佩都没找到,便让他们连夜寻找,想着第一时间给你送来。”他趴在门缝上,就像被赶出门外的小狗,让我於心不忍。
片刻没了声音,我又慌乱起来,难道他真的走了,我打开房门,呆呆的看着站在院中三步一回头的他,不再多想的扑进他的怀里,大哭着说:“明日再去吧,可不可以,就让我今日再任性一次。”
他紧紧的抱着我,低声在耳边说:“好。”
红纱帐,白雪脂,欲说还休,欲说还休,今宵君心似我心。儿女情,家国事,难舍难离,难舍难离,明日君身卧谁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