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现在已经是秋日, 蚊子也飞不上高楼, 浴室门又被人打开, 进来的是程清淮。
梁枝瞬间落下泪来,委屈巴巴的像是被人欺负了。
这话也不假,她被程清淮按在床上,毫无反抗之力。
如此境遇让她恐慌,她将整个人都浸湿在水里,别过头去,环抱住了自己。
程清淮没有错过她一瞬间的落泪,水珠落入浴缸里与温水融为一体。
白日里穿的衣服被水浸润的没办法在上身,他只裹了件丝质睡袍,整个人都透着些餍足后的慵懒,他把另外一条同款不同色的浴袍放置在一旁,伸出一根手指抹了下梁枝眼角的泪。
泪水温热,程清淮当着梁枝的面,将指尖塞进嘴里。
一系列的动作格外自然,他不仅没有丝毫不适,反倒是一副乐在其中之态。
梁枝哽了一下,红着眼骂他:“有病!”
“是,我有病,离不开你的病。”这种放在网上定会被许多人吐槽的话从程清淮嘴中说出,像是有那么几分真,他主动的拿过梁枝的头发,用淋浴慢慢的帮她冲洗,“往这来一点,我给你洗头发。”
“我要回家。”她绕来绕去还是这一句。
程清淮啧了一声,慢悠悠的用指腹按摩着梁枝的头皮,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他早就摸清了梁枝的脾性。
她如果真的想走,早在地下停车场就有一万个办法离开,嘴里说着不行,不过是因为自这段关系的开始,一直都是她占上风,如今攻守转换,最先感到不适应的便是梁枝。
她似乎不善于应对这种情况,被逼着从安全的地方来到一个不属于她的陌生场地,便只能用她过往所有的经历来应对,比如说,这滴眼泪。
恒温浴缸的温度适宜,在辅以程清淮温柔的按摩,梁枝早就没有在哭,有些昏昏欲睡。
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杂乱的令她找不出个头绪,便打算往后放放,无论程清淮打算做什么,明天再说。
只是在眼睛闭上时,她突然想起什么。
梁枝睁眼,眸中像是琉璃般纯粹,她抬起一只手握住了程清淮的胳膊。
小臂肌肉紧实,脉搏在她手心中跳跃,程清淮轻笑一声,帮她洗干净头上的泡沫,“还想要?等你洗完澡。”
“我要回家。”梁枝又重复了一遍。
“今晚在这睡,我们都喝了酒,总不能再让司机凌晨赶过来开车,我又不是什么丧尽天良的资本家,还有,你坚持回那边,那边到底有什么?”
梁枝:“……卸妆水。”
她规律作息,饮食清淡养出来细嫩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