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等一等,我们不妨听一听夫人怎么说。”张扬正色道。“总不能听你一面之词。”
“笑话,我是奶奶的媳妇,也是奶奶最亲的人,她的情况有谁比我更了解吗?”我气势汹汹道,“而二妈早已被奶奶赶出家门,她能知道什么?”
“是吗?”二妈哈哈笑了一声,“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顿了顿,她又道,“妈咪早些年就已经有了轻微中风,只是还年轻,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这次覆发了,又有什么好奇怪?”
一语已经道破了一切。
我无力反驳。正当二妈得意洋洋的时候,某社长及时赶来了。
二妈和纪正人见到他,皆是一楞。
其他人利益没有受到什么损害,乐着看戏。
“奶奶是中风了,但是接下来,由我重新接替社长的位置,不会让各位叔叔伯伯在公司亏一分钱。”某社长四两拨千斤,说得简单利落。
张扬可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缓缓道:“不过存希,你已经不是社长了,老董事长并没有表明让你回来。”
“但是,法律上,我是她的亲孙子。”某社长大声道。
“可是,你已经不是纪家的子孙了。”纪正人忽然开口。
我诧异,想不到二妈这次功课做得如此足,方方面面都知道了。
“你胡说什么?”某社长当然极力反驳,“不是纪家的人应该是你们母子!”
“存希,我也懒得跟你费口舌了。”二妈从她带来的袋子拿出一份协议,当某社长看到之后,瞬间呆楞,神情皆是不敢置信。
我忙夺过来一看,也是摇头,这份财产分配书,根本不合理,奶奶怎么会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纪正人,而我才百分之五,某社长只有现金。
纪正人见他们的神情如此,问:“这下没话好说了吧?”
这份说明一丝破产都没有,她即使怀疑,也没有证据。
此刻,我已经无话可说,快速拿着包,离开了会议室。某社长还在苦苦挣扎,最后也被保全送下去了,现在开始,纪正人是手握股份最多的社长,新一代的掌门人。
或许只有等纪奶奶苏醒,才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我来到了医院,透过门窗,再深深看了一眼纪奶奶,许久,要上厕所,才离开一会儿。却在卫生间听到这样一段对话。
护士甲道:“你知道吗,刚来实习的那个方小翠吗,她被何振医师包养了。”
护士乙奇怪,“你怎么知道?”
“我一个同事看见的,他们经常一起到酒店开房,还有一起各种亲密活动,要知道何振医师是已婚人士了。而且,你没看到,方小翠身上的配饰都价值不菲,想不到何振医师这么舍得花钱,也不知道去哪里弄来这么多钱。”
我听了之后,脑海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何振是奶奶的主治医师,是他说奶奶中风的,可是,如果被人收买,也是有可能。不然一个才三十多岁的医生哪来这么多钱?
我必须好查一查。
我打电话咨询了郝医生,才知道,年轻的医生顶峰也就一万台币,我越来越怀疑,我当即立刻帮纪奶奶班里转院手续。
不过,却遭到何振医生的强烈反对,我越来越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阴谋。
当他在面前唧唧歪歪了一堆,我轻轻一句话将他击倒:“我不相信你的医术。”
说罢,立刻找人准备帮纪奶奶换医院的事情。
而何振立刻到无人地方拨通了一个电话,“纪夫人,事情不好了,纪家少奶奶要换医院,一旦被查了出来,我就完了。”
“你慌什么?”二妈冷静道,“你马上想办法让老太太猝死,否则,她醒来,你的尾款就不用要了。”
“好,我马上想办法。”
“这就对了,现在还有转圜的馀地,马上去吧。”二妈挂了电话,心里其实也是异常紧张,被打压了那么久,才刚刚翻身,绝对不能在恢覆重新的生活。
这事先瞒着正人,他才刚刚当上社长的位置,不能让他太操心。
过了一会儿,安娜又打来电话:“二妈,我后悔了……”
听着那边哭泣的声音,二妈心里不由得更烦,没好气喊道:“你哭什么,现在你已经无法后悔了。”
“我怕,面对存希,我都忍不住心虚。”安娜哭哭啼啼道。
“你不说,我也不会说,他不会知道的。”二妈很快打发了她,“没事的话,别烦我。”
安娜一个人呆在家,双眼无神望着天花板。
有了钱,办事效率是极快的,半个小时,便到了郝医生的医院,会诊医师都已经就绪了。
我坐在外边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觉得如此漫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