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感觉痛得皮肤会发红。
霍邵澎垂下眼,神色水波不兴,“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想听的答案,但是,听完后,你会不离开我吗?”
虞宝意声音似被尖锐的石头滞阻着,可她一直摇头,哪怕不说话,她也要通过摇头否定。
她不会。
“那么,再来一次……”
他一字一句,又似意有所指,“我还是会这样选择。”
虞宝意不动,也不挣扎了。
僵持了几秒钟,霍邵澎也松开了她手腕。果然,她皮肤太薄,留下了一道发红的指痕。
虞宝意退开了几步,不小心撞到另一张椅子,趔趄了两下似要摔倒,又极快地扶住靠背稳定身体。
霍邵澎向她伸了一半的手,同样落空了。
她神色苍白而茫然,抬起的目光像在看他,又涣散得像一团雾。
“霍生,三个月也到了。”
说起时,虞宝意才发觉,他们竟然真的走过了一程。
三个月,不短也不长。
长到能囊括一段快餐式恋爱的潮起潮落,又短得他们似乎只在对方的世界,途经了一个瞬间。
她想起的,只有瞬间。
他们共同经历过的,每一个瞬间。
在南城那条漆黑的河岸边,他说会选择她的瞬间;他要她陪他走这一程的瞬间。
他就着她小房子中温馨的灯光,不再孤身的……
够了。
虞宝意强行搅散脑海中如走马灯闪过的一幕幕,压住嗓音中的哭腔,说:
“所以,我们就到这吧。”
她不敢等霍邵澎的反应或回答,拿过自己的东西,转身快步离开。
她没有回头,离开的背影笔挺果决,仅有高跟鞋敲叩出的声响,失去节奏,渐行渐远。
霍邵澎在餐厅中独自待了半个小时,同她先前等他一样,没有表情没有声音,没有动作。
可他不知道在等谁。
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会等到虞宝意回来。
后来,李忠权敲门后走进。
看见和他上一次进来时差不多体面整洁的现场,但他分明感受到一地四分五裂的狼藉,将留下的人,离开的人,都扎得鲜血淋漓。
“大少爷,虞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