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虞宝意拒绝了霍邵澎的吃饭邀约,赶到左菱定的场子,是一家在南城有点名气的清吧。
她还在困惑店门口门可罗雀的萧条光景,推门进去时,被炸开的礼花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
“干什么啊你们!”虞宝意拨弄落了头上身上一身的彩片。
左菱凑上去,亲昵地挽住她胳膊,余下人等也围成一个圈,把虞宝意一路簇拥进去。
“还记得在香港那顿饭不?那会你不让我摊钱,那今晚这场子姐包下了,你也不准有意见,我们几个人畅畅快快喝到天亮!”
虞宝意哭笑不得,“真不用上班啦?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你们可不是。”
“上什么班?”左菱豪气冲天,“老娘把秦书远和宋青可炒了!”
剩下的人立刻七嘴八舌说起前因后果,讲得她一个头比两个大。
原来昨夜搜完手机和电脑,下班时已经十二点过了。回到家后,左菱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
说到底,宋青可这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大戏完全可以看做一次加班,可她颐气指使命令大家不准把今天事情说出去一个字的表情,丑陋到令人作呕。
凭什么宋青可自己做的事情被爆出,反倒把气撒给无辜的她们?
她也不管文殷睡了没有,一个电话拨过去。
然而文殷确实没睡,两人谈了会,决定分头叫平时和虞宝意关系相熟的几人。
一喊,原来大家都没睡。
聊到凌晨四点钟,那个曾经被赞助商揩油,虞宝意借着醉酒当场发飙帮过的女孩子顶着生理性困意,也没舍得挂掉微信群电话睡觉,嘟嘟囔囔地说:“我信她,她肯定不会不管我们的。”
说到这,左菱碰了下虞宝意的酒杯,“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了。但宝意,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后悔。”
“对啊。”文殷坐在她右边,“我们跟着这样的制作人,寿命都短好几年呢。不干了,其实也是为我们自己着想,你压力别这么大啊。”
虞宝意仰头将那杯酒喝完。
杯底残留了一点淡金色酒体,经杯壁投映出的光并不强烈,可她缓慢地转了下拿杯的角度,又变幻出另一种光的形状。
她想到一个人说过的一句话。
“都是香港。同一片海,站的位置不一样,风景就是不一样。”
她并未察觉,自己开始将与霍邵澎相关的回忆,记得清晰。
连他说这句话时好听的嗓音,以及维多利亚港被晒了一日干燥清爽的海风,也好似在此刻拂面而来。
也许霍邵澎这句话的本意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