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被我涂上了矿粉,矿粉细小,遇火既燃……”
李容瑾的唇角挂着浅笑,明明语气温婉,但却说出的话让人的心不断下沉再下沉。
她说:“所以还请诸位将手伸出,让我查验一番,玉兰去取油灯来。”
屋内气氛一度紧张了下去,玉兰奉命从外面拿回来一盏油灯。
“姑娘,油灯拿来了。”
李容瑾接过油灯,笑盈盈的看着众人,在他们的手上挨个照了过去。
油灯内跳跃着赤色的火焰,温度灼热,这要是谁真的偷了这张舆图,碰到了火苗估计顺着手掌能将衣料燃烧。
初春天气还不太暖和,大家穿的也多,到时候恐怕整个人都能燃烧起来!
然而,油灯在每个人手上扫了一圈之后,却无一人手掌着火。
李掌柜就在一旁松了口气,嗤笑道:“看到没,大姑娘,这铺子里有谁会偷你东西呢?我看啊,定是你出去买东西,忘了将图纸放哪了。”
“是吗?”李容瑾转身看着李掌柜,眼中神色微沉,一句一顿道,“我怎么记得还漏了一人呢?李伯伯,你也不想被污蔑吧?快伸手让我看看,好证明清白呀。”
李掌柜神色微顿,额尖出现了细密的汗珠:“我,我可是这里的掌柜,为什么要偷姑娘东西?”
李容瑾笑着摇头:“不,这不是我的东西,这是陛下的东西。”
“我只是奉命将陛下的弓箭做出来而已,不然父亲又为何会把他腰牌给我呢?李伯伯,你也不想想,这偷了我的东西还好,可这偷了陛下的东西,恐怕是要,人、头、落、地的啊。”
眼前的少女笑盈盈的,明明没有动怒,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李掌柜背后冷汗直流,他头一次感觉到了眼前少女是又多么的骇人可怖!
他直接吓的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抓着李容瑾的裙裾,神色慌张,脸上早就没有刚刚那股嚣张劲。
他额头冷汗直流,嘴上卑微的说着求饶的话:“大姑娘饶命啊……是秦姨娘,秦姨娘让我这么做的啊!她让我偷走了您的图纸,陛下的图纸现在可是在她手中,这真要问起罪来可是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李掌柜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甚至还是个墙头草,眼见自己要出事,就毫不犹豫的把秦氏给出卖了。
李容瑾甩开了李掌柜的手,冷道:“你是我父亲的人,却帮着妾室陷害他!你可知这弓箭若是做不出来问责的便是我父亲?”
“来人,将此人打五十大板家法处置,而后送去衙门报官。”
李掌柜吓傻了:“姑娘,饶命啊姑娘!”
收拾完李掌柜,铺子里的人明显对李容瑾的态度殷勤了许多,弓箭舆图李容瑾早就记在了脑子里,如此下来没有半天时间,这柄弓箭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