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的！”玥儿的回应最后是简单的一句话。
方牧疑惑地看着王玥灵，“不试试怎么知道？”
玥儿眉头轻轻皱了皱，她并不喜欢解释。
“那是先天的道痕，你可以认为它们就是道！道无法捉摸，不能名状，在这里却留下了痕迹，尽管如此，这也不是我们现在能够触碰到的！”她还是开口解释道。
方牧露出灿烂的笑容，“不试试怎么知道。”
同样的一句话，如果刚才还是疑问，那么现在就成了肯定。
玥儿没有再说什么，于是这条路上，又恢复了原有的调子，方牧不停地说着，她静静地听着。
宗门秘境看来是极大的，方牧和玥儿两人出发便稍晚些，走了许久，竟然就没能再碰到任何一名同门。
方牧的目标是明确的，因为它们总是高高地挂在远处，虽然中间隔着一层能够阻断视物的神秘纱雾，但是这些道痕实在过于显眼，显然不在那层灰色纱雾拦截的范围。
在这样单调的环境下行走，周围的一切越来越变得相同，尤其是在他们走过来小半天之后，已经开始分不清周围是否存在着变化。
本来似乎还有些小小丘陵，而现在，全是一成不变的平坦。那远处闪烁的道痕依旧，或许对这些无上久远的存在来说，一次闪烁就该是千万年，看似不断变化，实际上这算不算另外一种的一成不变。
单调背景的循环往复，实在过于折磨人的精神。
最直观的体现就是，方牧说话的兴致降低了不少。
最后，在这片天地里，就只剩下了灰蒙蒙的纱雾，不变的平坦，还有两个走着的人。
脚踩在地面微微回弹，摩擦声很小。
这是一种安静，安静得让人想要大喊大叫，当然大喊大叫过后，这片天地又会恢复不变的安静，这是这里长久的主题。
虽然不能长久地打破这份安静，好歹一时之快还是能保证的，在聊天的兴致下降之后，方牧开始了一时之快的享受。
“啊...哦...啊...哦...哦...”
“啊...哦...啊...哦...哦...”
“啊...哦...啊...哦...哦...”
......
其声滚滚如雷，振聋发聩，更似有金铁之音交织，好一番虎啸龙吟，好一番睥睨天下，好......
“呀！！！别叫了！烦死了！”
好吧，这一番振聋发聩，实际上只震到了一个人。
我们可以清楚地还原出玥儿的心路历程。
初时，眉头轻皱，少时许，几缕黑线上心头，再片刻，黑线密布，终时，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强势打断方牧的噪音攻势。
方牧愣愣地看着玥儿，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如此反复。
玥儿被他这看得委实有些不太自在，柳眉轻竖，“看什么！”
方牧其实是好奇，这个小小的身体，是如何发出如此巨大的声音来的，玥儿这一叫，着实吓了他一跳。
方牧讪讪开口，“难道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嘛！多无聊啊！”
“不无聊！”
“我觉得你肯定没有细细体会，你再听听，我对自已的叫声还是比较满意的，饱含着浓浓的热情！”
为了证明自已的吼叫充满着内涵，方牧准备无视玥儿冷冽的目光，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