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脖颈,指尖难免有些胀痛,低头一看有些红了,但还没有沁血。
采了茶的便提着自己的竹篓子去管事那里结工钱,一一上过称,有些婶子一下午就得了二十多文的工钱。
叶溪将自己的竹篓子上称后,有四斤多,得了十八文的工钱。
厘哥儿跟在后面过了称,拿了工钱,两人便要紧着往家回。
“溪哥儿,我得了十五文工钱,你呢?”
叶溪道:“十八文,有些婶婶结了二十五文呢。”
虽然工钱少了些,但还是很高兴了,横竖在家里是没有人会给你送银子来的,来采茶,一下午也能进账一斤多的猪肉钱。
“再来采几天,也是能攒够几十文的,若是再快些,一吊钱也是有的。”厘哥儿高兴道。
自从他成亲后,李习便整日要走街串巷的收猪,天不亮就要起来杀猪再运到镇子的集上去卖,回来又是快擦黑的时候了,他瞧着实在是辛苦。
叶溪道:“你做了人家的夫郎后可愈发的持家了,全然不似你之前做小哥儿的时候,私己钱那般松散的花销出去。”
厘哥儿将铜板小心的放进衣裳里,“李二在集上的摊子是租来的,一个月要一吊钱的租子呢,他起早贪黑的忙活,一大半钱都要舍进去,我们想着攒些钱来买个摊子,这才是最紧要的。”
听见厘哥儿小两口的规计,叶溪点了点头:“是嘞,还是得自己挣些家产才是,摊子虽是贵些,但花上些银两买来便是自己的了,厘哥儿你们想的对。”
厘哥儿笑道:“只是这买摊子的钱可比地还贵呢,这些日子我是抠着手里的银钱舍不得花销,我阿娘也想帮衬我们一把,又翻了块儿菜园子呢,想卖些菜苗补贴我们。”
一家子如此齐心协力,如何愁这日子过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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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林将山还没有回来,叶溪便背了背篓去附近的荒地上割了青草回来,最近的水芹菜发的嫩,不仅人能吃,家里的家禽都爱吃,又割了一些回来。
回来后又揉了面团儿,撒了葱花和胡椒,蒸了一锅葱油花卷。
挖的马齿苋最近正是嫩的时候,焯了水用香油凉拌上,昨日去山上瞧见了棵香椿树,摘了一把香椿回来,现下正好用来炒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