犒劳它在家看鸡鸭的辛劳。
用过了饭填了肚子,叶溪便进了灶房开始熬浆糊。
用浓稠沾黏的浆糊刷在纸上,密实的贴在窗户上,每一个窗户都贴了两层, 贴完后,叶溪又进屋里看了看, 不错, 屋里还是亮堂的, 没有遮挡住光线。
风从窗户缝里灌不进来了, 屋里就稍显暖和了些。
叶溪又拿了两捆晒干的芦苇出来,坐在院儿里,矮桌上沏了壶茶, 便用麻线串着粗针开始缝制草帘子。
到时候挂在窗户外面, 白日便裹起来卷成团, 好透光,到了晚上, 就放下来,给窗户挡风, 加上糊的那层纸,冬天凛冽的寒风是怎么都吹不进屋里了。
缝好了一张的时候,厘哥儿就来了,他自从上回李家那事后,便有好阵子没来串门子了,叶溪也不好去打扰他找他唠话儿。
见他来了,便停下了手里的针线,笑道:“可是有阵儿不见你了,快进来坐着喝茶唠话儿。”
厘哥儿自己在檐下抬了矮椅,坐到叶溪边上,“你这是在做什么?”
叶溪抬了抬自己手里的帘子,“天冷,备着拿来挡窗户,免得屋里进风。”
厘哥儿点了点头,“你手一向是这么巧的,回头我也回家缝几张,正好家里有存起来的芦苇。”
他鲜少来,小鹿也是个不怕生的,巴巴的用鹿角来抵厘哥儿的膝盖。
“你家这鹿长大了些,瞧着跟狗似的通人性,还挺好玩儿,来来来,边上去,待会儿喂你吃萝卜。”厘哥儿摸了摸它的鹿角,赶它去旁边儿玩。
小鹿去院儿里追撵公鸡的时候,叶溪问厘哥儿道:“上回李家闹了一回,后面可还有找你的麻烦?”
厘哥儿摇头,“上回多亏了你家,我和我阿娘才能摆平那家子无赖,自从李习和那泼皮一家分了家后,那家子人便没有再来过。”
“李习怎样了?”叶溪问道,他与自己亲生阿爹阿娘分了家,净身出户断了来往,怕是日子也过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