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没有在灰尘里面打滚,但的确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郁师姐不要说笑了,见我们这么狼狈的份上,就不要调侃我和师兄了。”
时昭琰干笑一声,尴尬地摩挲着指尖。
——这种时候总不能让晏青溪来解释,比起自己,那人的脸皮更薄。
“快去换衣服吧,那里有帐篷。”
时昭琰和晏青溪一同进了一个帐篷,起初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还没过多久,一个弟子就忽然跳了起来,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晏师兄和那位时师弟进了同一个帐篷?”
此话一出,那些弟子皆是楞住了,他们掐了掐自己大腿才发现并不是自己看错了。
叶帆轻咳了一声,警告似地瞧着那些弟子。
这下那些弟子也不敢将声音闹得太大,只是小声问道:“叶师兄,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叶帆心想:我怎么知道?晏青溪又没有同我说过。
他看了眼郁涟,希望从自己师妹口中得出点儿消息。
郁涟:“……我也不知道啊。”
不过,大概,是不太清白的关系。
她方才看见那两人对视,眼底皆是流转着说不尽的温柔。
时昭琰也就罢了,她了解有限,可晏青溪,必然是动了真情了。
不过,晏青溪的真情也不是现在才动了的。
郁涟移开视线,反正他们成了也是迟早的事情,自己也不用操那个做媒人的心。
可是,她还是有一点好奇。
……
“你有衣裳换吗?”
进了帐篷,晏青溪想起此事,正欲询问,便瞧见时昭琰干脆地褪去了自己那沾满血迹与灰尘的外衣。
“师兄放心,我有衣裳换。”
时昭琰听到晏青溪的声音,正好将自己的外袍脱下,里衣亦解开一半,里面的风光或隐或现。
可他似乎并未察觉,只是转头瞧向对方,眼底满是笑意。
晏青溪知道他有话要同自己说,只是如今的两人多少有些狼狈——此时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时昭琰话音落下之时,便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件白衣,随着衣裳缓缓展开,那熟悉的鹤纹映入晏青溪的眼底。
是自己初见那日给时昭琰的那件……
时昭琰见晏青溪望着自己的方向走神,故意问道:“师兄是觉得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
晏青溪移开视线,亦从他的储物袋里面拿出了一件衣服。
与时昭琰手中的并无什么区别,皆是白衣鹤纹。
时昭琰将自己那最后一层里衣也脱了下来,馀光却正好瞥见晏青溪缓缓解开自己腰带。
此时晏青溪正背朝着他,应当是不知道此时正有个人正悄悄注视着自己。
随着那身白衣的褪下,时昭琰看见了那精瘦的腰……
晏青溪的肤色很白,但不是那种病弱的苍白。常年修行的他身姿挺拔,犹如修竹,一见便知与孱弱一词无关。
那种白,近似於雪,许是时昭琰夸张了些,总觉得那肌肤有如玉质,其中别有一番光晕流转。
还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晏青溪的后背忽然升起了几分红晕,恰似一滴红墨晕散在那满天风雪之中。
非礼勿视!
……虽然他似乎都看得差不多了。
时昭琰连忙拿衣服罩住自己的脑袋,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晏青溪怎么还有腰窝啊……
想到这一点,他便在心中谴责自己,觉得自己着实有些流氓了。
晏青溪换衣服很快,他其实知道时昭琰一直在看自己,动作之间难免有些僵硬,只是偷窥的那人自己也是心虚,便没察觉出其中的端倪。
他系好腰带,这才缓缓地朝时昭琰看去,才发现那人并没有在换衣服。
而是用衣服把自己的头罩了起来。
晏青溪:“……”
这是在干什么?
原本他心中是有几分踌躇的心情顿时释然了。
因为他发现那个人还没到最后那没皮没脸的时候,尚存着几分青涩。
许是想到了曾经,晏青溪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如释重负。
可时昭琰却是不同,他此时正羞恼着,听到晏青溪的笑声,便下意识以为这笑里头藏着几分打趣。
他全然忘记晏青溪并不是那种人。
背着自己的心上人,时昭琰迅速将衣物套在身上,深吸了一口气,希望自己面上的红晕能消散——反正可是太影响自己的形象了。
“师兄,若是换好衣服,我们便先出去吧。”他只能当做什么都未曾发生过,同手同脚地走到帐篷的门前,想要掀开帘子的一角。
晏青溪自然发觉了时昭琰的局促,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被榨干了,躺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