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的话有理有据,且说得面面俱到,庄相善认真细致地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事实和他说的话有什么出入,她不住地点头称是。
谢过赵彦后,她一刻也没有耽误地遣走了龙虎卫,并依言返回了东宫。
她回到的时候,东宫前停满了车马,几个身着严严实实常服的人正好从里往外走。
此际正值岁暮天寒时节,庄相善也不愿在外头多待,与其中一人擦肩而过的刹那,忽地站住了脚步,不禁回头去看那个早已走远的身影,嘀咕道:“咦?这人好生眼熟…”
王允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问道:“太子妃,怎么了?”
庄相善转回身,不答只问道:“太子殿下刚议完事?”
“正是。”
“今早都有什么人来?”
王允恩一愣,而后数了几个名字,庄相善略微有些疑惑地问道:“没有裴府的人?”
王允恩想也不想便断言道:“没有。”
庄相善深深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颔首道:“进去吧。”
走进前厅的时候,她果不其然看见了周镜水还在,本来就有些僵硬的嘴角又往下耷拉了一点。
见她脸色不佳,班绍还以为是她办的事不顺利,温声道:“去看过了?没看出端倪也不打紧,想来刑部司不会有错。”
庄相善冷淡地“嗯”了一声,没多说别的话。
班绍有些摸不着头脑,还在想要不要当着周镜水的面细问的时候,薛承也叩门进来了。
他周全地行过礼后,便对着庄相善说道:“太子妃,您吩咐去查的事,有结果了。”
愁眉不展的庄相善听到这话,眼前登时一亮:“如何?”
“张律和张安乐都是云州人氏,祖上父辈也的确有过往来,但是这二人关系并不密切。今年,张律是一个月之前来到张安乐家住下的,他来的第五天,张安乐的仓库就失火了。”
“原来如此。”庄相善低笑一声,吩咐道:“你现在就去龙虎卫走一趟,让他们明日傍晚的时候把张家兄弟二人放了。记住,既不能大张旗鼓地放,也不能白放。”
薛承面露犹疑之色,下意识地看向了班绍,显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