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就不多了。”
“我还知道,殿下这几天在筹备一个宴席,邀圣上与众位大臣赏月同乐,但实际上能去的都是位高权重的近臣。只要你当晚露个面,表现出一幅春风得意的样子谢恩,定能让殿下放松警惕,不再对你处处设防,又值城外守备空虚之际,可不就是出逃的大好时机吗?”
庄相善越听眉头便皱得越深,末了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殿下一向公私分明,你又无官职在身,此等军机大事,他怎么会准你在旁边听着?”
裴必徽有些着急地喊道:“我没骗你,是真的!”
旋即他脸一红,又结结巴巴地补充道:“其实……其实是我偷听到的,昨天我去找殿下,得知他和周家的十一郎君在里面谈论政事,便想等着他们说完了再进去,可他们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大了……你我同为习武之人,也知道听清门里的声音并不算什么难事。”
庄相善松了口气,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裴六,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我先把东西收拾好,到时候见机行事。”
裴必徽没有就此松懈下来,继续担忧地问道:“就算过了出城这一关,可出城之后的路怎么走,怎么应对铺天盖地的盘查堵截,你也要及早做好打算。”
庄相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浅浅地勾唇一笑:“我自有办法。”
送走裴必徽后,庄相善便开始思考怎么联系公仪荣,之前的几次会面,都是他主动来找自己的,这人向来行踪不定,现在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联系上他。
庄相善就站在公仪荣平日里翻窗进来的那个窗前站着发呆,直到外面天色擦黑,她才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和裴必徽把朝食店砸了的事情,听公仪荣的意思,他是当天就知情了。
既然如此,说不定他平时活动的地方离那边很近,兴许可以再去朝食店碰碰运气。
庄相善便又一刻不歇地往朝食店去了,店门大开着,锅炉上的浓汤也正在沸腾,但是店家却不知所踪,庄相善估计他应该只是暂时离开,便兀自找了个空桌椅先坐下了。
过了没一会,店家果然回来了,庄相善立马出声喊道:“店家,还好你家晚上也开张,否则我可就要饿肚子了。”
店家先是一愣,而后便也认出了庄相善,忙换上一副笑脸招待道:“女郎,原来是您,刚刚我去给老主顾家里送饭食了,还好您等了一会。今儿想吃点什么?”
庄相善温吞地笑了笑,顺口说道:“就还是鳝面吧,那天来了没吃上,今天一定吃回来。”
店家高兴地答应下来,庄相善也笑盈盈地走到了他旁边看着他做面。
片刻后,庄相善压低声音问道:“店家,我来是想向你打听个人,就我们给店里添麻烦的那两天,店里有没有来过一个高高大大,相貌不凡的年轻男人,跟你打听过那天发生的事情?”
店家一边麻利地把烫熟的面捞到面碗中,一边不假思索地说道:“女郎要打听的不会就是我的老主顾了吧?他武功高得很,平时也不爱说笑,连五爷见了都得绕着他走。砸店那天来看热闹的人不少,属他问得最细,连女郎要的是什么面都问清楚了。”
庄相善心中暗喜,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店家便继续说道:“也就是他现在不能下地,不然的话,这会儿他应该在我小店里吃饭呢,这样您就能当面认一认了。”
庄相善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他为何不能下地?”
店家抽空偏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去给面汤盖上浇头,答道:“他跟人打架打输了,腿上伤得老严重了,那模样,啧啧啧,看起来可惨了。”
“女郎,您的面好了。”店家转身把碗递给庄相善看一眼,正要帮她送到桌上的时候,却看见刚才还好端端的庄相善脸上的神情已经僵住了。
天色漆黑,庄相善按着店家指引的方向来到一处静谧的小巷里,又找到一个略显破败的矮房,里面灯是熄灭的,她正在疑惑公仪荣怎么腿伤了还到处乱跑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一声很轻微的动静。
庄相善恍然大悟,便走过去便走过去叩叩门,表明了身份。
只听得拖沓的脚步声又从门口走远了,里面噼里啪啦响了一阵过后,公仪荣才打开了门,略带窘迫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庄相善尽量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温柔地笑了笑:“只准你去找我,不准我来找你吗?”
屋内的陈设极为简单,除了床榻桌椅外别的什么装饰也没有,桌案上也只搁着一个空碗和几瓶药膏。
公仪荣让庄相善随便坐,而后自己跌回了床榻上,他腿上带着伤,方才情急之下走动的几步令他疼痛难忍,此刻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他坐回床榻上喘了两口粗气,才平复好气息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得修养几天,什么活儿都接不了。”
庄相善只粗略扫了一眼就知道他的腿伤得很重,绝对不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