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好好儿的,怎么转眼间就这幅模样了?”
庄相善正在闭目养神,闻言便理直气壮地怼道:“也不知刚才是谁逼我动手的。”
公仪荣尴尬地轻轻咳了一声,庄相善也没得理不饶人,语气淡淡地问道:“上回忘了和你谈酬金的事情,既然现在已经办成了,怎么结账,开个价吧。”
其实公仪荣在登门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但还是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思索了一会,方才若无其事地开口道:“不必了,这趟差事权当是我顺路办成的,就不必收你的钱了。”
室内明暗昏黄,庄相善看不清他眉眼表情,她不愿白白欠人情,还想坚持结账的时候,公仪荣已经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我见府上张灯结彩的,是近来有什么喜事吗?”
“我将要及笄了,家慈说要热闹大办。”庄相善顿了一息,诚挚地邀约道:“就在三天后,不若到时候你也来吧?”
公仪荣不置可否,呵笑一声反问道:“你的及笄宴,来的人只会是名门望族,我还是那个问题,我能以什么身份来?”
庄相善眉心浅蹙,似乎很不认同的,郑重其事地问道:“朋友,算吗?”
看得出她并不是在客套,但公仪荣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你们* 王宫贵胄的酒,我喝不惯。”
庄相善忍不住“啧”了一声,又赶紧住嘴,换成轻松的语气故意打趣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不想送贺礼才找这借口?”
公仪荣双手环抱在胸前,有些好笑地说道:“激将法对我可不管用。”
眼看庄相善真要恼了,他踌躇几息,还是找补道:“至于贺礼,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先说好了,太贵的我可舍不得买。”
庄相善也不跟他多客气,回想了一下便笑盈盈地说道:“上次你带来的那碗面挺好吃的,你手艺这么好,不如再做样吃食送我吧。”
公仪荣心绪纷杂,脑海中天人交战许久,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谨慎而又无奈地问道:“想吃什么?”
庄相善面露喜色,站起身踱步思考,认真地想了想才说:“既然你是扬州人氏,不如就做家乡风味的吧。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去江南一带转转,听说……”
不等她说完,公仪荣便面无表情地打断道:“换一个,离家那么多年,我早忘了扬州吃什么东西了。”
庄相善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了,她直勾勾地盯着公仪荣,一步一顿向他走去。
公仪荣心中警钟大作,立刻横眉冷眼相对想要逼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