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她还是死死地咬着下唇保持清醒,艰难地走下马车。
她低着头左顾右盼,想要看看自己身处何地,却被发现了她小心思的鲁王用折扇拍了两下脸,威胁道:“乱看什么,你还想着跑不成?”
他拽着绳子,大步往面前的屋舍走去,庄相善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行动。
这屋舍从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走到深处,竟然有一座铁铸的监笼,鲁王毫不手软地将庄相善一把推了进去,自己则在外面的椅凳上坐下,眉头紧锁诘问道:“那人怎么还没到?”
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庄相善的心凉了半截,但还是故作镇静地看着鲁王,和声道:“八殿下,你真是蠢得可以。只怕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太子殿下早就疑心你是闹鬼一事的主谋了吧?”
鲁王面色一僵,瞪了她一眼方道:“胡言乱语什么?”
庄相善冷冷地哼了一声:“我是好言劝告,实话告诉你吧,此前杨增用来要挟你的那封信,他已经交给殿下了。”
趁着鲁王震惊的空当,庄相善继续给他施压道:“我们之间素来并无恩怨,你绑了我,不也是因为我坏了你的好事吗?”
鲁王拂袖起身,口不择言地说道:“一派胡言,这杨增简直是胆小如鼠,贪得无厌!本王派人日夜监视着他,可没见他将信拿出来过,否则本王第一回安排人装鬼去他府上的时候就能拿回来了。”
庄相善心中一动,面上却微微摇了摇头:“要是杨增没有将信传出来,我又怎么会得知此事呢?”
鲁王恶狠狠地指着庄相善,骂道:“你休要诈本王,凭皇兄的性子,他若是知道了是我派人扮鬼吓唬那些大臣取乐,他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庄相善轻轻地勾了勾唇:“正是因为太子殿下仁慈,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才没有在圣上面前揭发你。”
鲁王面露犹疑之色,但还是强自嘴硬道:“要是你们早就知道本王对你们心怀怨恨,怎么会没有防备?你怎么还是落到本王手里了?由此可见,你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庄相善莞尔笑道:“我是不是虚张声势,你一会就知道了。”
鲁王和旁边一个随侍低声交谈了几句,而后便又松懈了下来:“皇兄他知道又如何?事到如今,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虽然现在还有口气儿,倘若惹恼了本王,可就说不定了。”
庄相善挑眉笑出了声:“难不成你还想杀我灭口?”
鲁王的脸上满是阴险的笑容:“当不了太子妃,你怕是比死了还要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