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另外一些事情,再度看向杜宣缘。
在杜宣缘平静的目光下,她终于安定下来。
只是阿春她仍有疑问:“哥哥,既然咱们用的是这个法子,为什么你不愿意去帮叶姐姐呢?”
杜宣缘瞥了她一眼,道:“这个办法,只有你能做成。”
“为什么?”阿春更是不解。
杜宣缘道:“官场里的人要想管这件事,只能遵循官场上的规则。也不是不能照着规矩达成相同的目的,可那需要时间运作。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叶慧娘的案子已近尾声,她供认不讳,咱们也只是在姜州暂时歇脚,没有足够的时间与负责案件的官员周旋。”
所以,引一个规则以外的人掀棋盘就是了。
福乐郡主突然对这小小的罪臣之女感兴趣,原先急于定案的人一定不敢妄动,而是会选择再观望观望。
福乐这个疯丫头闯进来,即便她扭头就走,这潭水也要被他搅浑。
这便是阿春在里边浑水摸鱼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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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乐郡主兴冲冲地来、气冲冲地走。
整个衙门接驾的堂倌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懂这位大小姐跑牢狱里做什么。
又是谁惹得她这般生气。
等福乐郡主折回茶楼打算找人算账,这里早就人走茶凉,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借势,此时只为着期待落了空而气愤。
这一场气直到回了王府都没消下去。
正在书房作画的吴王因这一脚踹开房门的动静抬头。
看向福乐的目光里满是笑意,他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里都带着些宠溺。
他三十有六,却身姿挺拔,面容与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般无二,只有表达喜怒哀乐的情绪时,面上才会出现一点儿岁月的痕迹,却也只给他带来沉淀后的儒雅随和。
可惜这份沉稳丝毫不能感染到福乐身上。
他的宝贝女儿双手往书桌上一撑,脑袋抻到他跟前,气鼓鼓道:“姜州最近来了什么面生的官员?”
吴王眉头微皱。
打听这种事涉及到他的底线,他不希望福乐牵扯到官场上的人,便神色稍沉,道:“往日父亲交代你的事情全忘了吗?对那些人再感兴趣,也不要随便招惹。”
“可那是他先招惹上我的!”福乐才不管那些,只要她不高兴,她就找上这件事的源头。
吴王的眉间皱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