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舍不得的放开他，慢慢抬起眼。

而他却生硬地移开目光。

他从未这样狠戾对过自己，李灯蕙不甘心，淡淡地开口问：“是因为她吗？那为何还要救我，她不也是跟我一样落水了吗？”

孟玉瓒没必要回答她的问题，只道：“王妃应当寸步不离地跟在可汗身后，你私自离开，实属不妥。”

“姬瑛哥哥……”李灯蕙挺了挺腰背，淡淡道：“看见你不再是一个人，我心里也好一受些。”

孟玉瓒眉心跳了跳，平静道：“起初孤纳沈氏为承徽，是因为长得像你没错，可孤瞧仔细了，眉眼神似而已，孤分得清你是你，她是她。”

“所以呢……”李灯蕙神情落寞，眼圈微微泛红，“你是爱上她了对吗？”

她想亲自听到他说的答案。

可孟玉瓒却道：“夜深了，回去罢！”

李灯蕙喉咙有些干涸，哽咽道：“你当真舍得我回西突厥吗？”

孟玉瓒思绪回笼，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睡觉的少女，不由一笑。

他的手轻抚少女的脸庞。

现在他的记忆里，更多的是沈若棠或笑、或怒、或嗔、或娇、或媚的模样。

熟睡的沈若棠，连嘴角都漾起笑意。

孟玉瓒心里道：颦颦肯定是梦到高兴的事，笑这么开心。

许是沈若棠感觉到暖意，她慢慢睁开眼，发现一张眉目如画的俊脸离自己很近，倏地心脏砰砰直跳。

沈若棠看见一只温热的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孟玉瓒见她呆木弱鸡的表情，温柔道：“可是睡醒了？”

沈若棠怔了怔没说话。

但她下意识地往他身侧靠近一些，脸贴着他的胸口。

孟玉瓒道：“冷了？”

沈若棠似乎嗯哼了一声，仰起头对上他的眸子，圆溜溜的眼睛朝他眨了眨，“郎君，你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