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碰及与那人有关的事,男人对她确实很是上心。
不让她喝避子汤,会叫太医给她把平安脉,也会带她出去游逛,她想要的他都能满足。
这样的他,真叫沈若棠迷了心智。
沈若棠水眸闪烁,一字一句慢慢道:“……所以呢,郎君这是告诉妾身,你对妾身是真心的?”
她现在胆子越来越大,她就是要把李灯蕙给比下去。
起初,她以色侍人求得庇护。
慢慢地,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呵护和关爱。
一步一步沦陷进去。
以致一发不可收拾。
更何况,太子殿下是圣上这么多儿子里长得最好看,说话声音也是最好听的一位。
想到此处,她惊讶的发现,自己好男色的程度不比旁人少。
“唰”地一下面红耳赤,撇开脸不去看他。
孟玉瓒打发走来传话的人,把门关上,对她放柔声音道:“是否是真心,颦颦能感觉出来的,对吗?”
沈若棠望着他深邃的眼睛,犹豫了少顷,只得叹了口气,“妾身愚笨,还请郎君明说。”
孟玉瓒不妨她竟如此说,有被气笑,清了清嗓子,“孤对颦颦的心日月可鉴,千金难换。”
沈若棠一时间心中千头万绪,唇角压不住笑意,只道:“蛮好听的,今夜准你上榻。”
丫头们把水准备好,沈若棠去沐浴时,孟玉瓒走到她的梳妆台前站了一会儿,抛光打磨过的铜镜里映出男人俊逸冷冽淡漠的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打马球比赛这日,是在皇家球场里举行,除了宗室人员之外,还有世家大臣携家眷而来。
因为要参加马球赛,孟玉瓒早早就起来了,还是沈若棠亲自给他换的马球服。
沈若棠对镜给他整理,一边整理一边道:“妾身知道郎君马术了得,可一旦到了场上要跟西突厥那帮勇士比赛起来,犹如战场,可不能有任何闪失,也盼郎君此次顺顺利利。”
孟玉瓒见她如此关心自己,翘起唇角,“从前孤不怕,但有了颦颦、孩儿,孤会紧着自己,不让自己受伤。”
“比赛一事非同小可,轻则落伤,重则落残,妾身可不想要一个落残的郎君。”沈若棠如是说,心里却不嫌弃孟玉瓒是健康还是残疾人。
孟玉瓒笑笑,一手抓住沈若棠的手腕,把她拉到面前,食指半弯,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翘鼻。
“别瞎想,也不许说胡话。”
沈若棠替他整理好战服,细白的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望着他的眼睛道:“妾身相信郎君的实力,妾身记得,五年前郎君在马球场上拨得头筹的场面。那叫一个英姿勃发,神采四溢。”
她说的时候,眼睛里有光。
是崇拜、是欣赏、亦是欢喜。
一提到五年前的那场马球赛,孟玉瓒脑海里闪过一些记忆碎片。
那时他的眼里都是李灯蕙,却也记得南诏有个小姑娘跟一群公主郡主贵女们站在一块,在瞭望台上披着白色斗篷,像雪中精灵,跟人对话时,眼神清澈,笑靥如花。偶尔,还会歪了歪头,露出娇俏可爱的模样。
自那时察觉到她的存在,每每遇见时,目光下意识地朝她那边看去,停留的时间虽是极短,但也记住了她,还记住了她的小名。
他调侃道:“原来你那时早就对孤芳心暗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