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祁有百利的事儿,那老妇人巴不得呢。
褚君陵琢磨的一步不差,是以钟诚前去转告,周夫人也真安的这般心思,君王便是早料定,这个套算是给周夫人圈牢了。
至于周祁他爹,就周未那点脑子,褚君陵压根没放在眼里。
“都听清了?”
吩咐完不见钟诚反应,心觉今日个个都不拿他的话进耳,不禁蹙眉:“耳朵聋了?”
“遵命。”钟诚忙回过神,方才进殿就觉出周祁状态不对,神色木讷不说,进食时像是失了魂,躯壳重复着动作,眼死沉沉的,对褚君陵一席话不赞同不反对,没丁点反应,就是个空壳子:“主子怎么、”
被褚君陵警告看来,心中一惊,遂不敢再多嘴问:“属下告退。”踏出殿门仍心有余悸,主子方才那眼神实在骇人,要杀了他似的,直觉两人一定有事,这事看着还不小。
思虑片刻,想到平日君王拿周祁如珠如宝的对待,当他不舍真伤害周祁,恐周一和小顺子忧心,瞒着这事没告诉,何况主子间的事,做奴才的哪插得了手。
“吃好了?”仍旧没得周祁答应,褚君陵约莫也习惯了,摆摆手让奴才撤膳,转而又道:“朕看你没吃多少,可要添些点心?”
“臣如今是阶下囚,岂敢承皇上照料。”
褚君陵当没听见:“德观,传些小点进来。”
周祁:“......”
德观起初还当两人玩的什么把戏,现下近看周祁脸色差的有些过了,也渐渐觉出不对味来。
中郎将瞧着虚弱得很,脸还臭着,再偷瞧瞧褚君陵:皇上还算正常,又是赔笑又是哄慰,与寻常无二致。
左观观又看看,结合两人平日事迹,登时恍然大悟:中郎将这是又被皇上折腾狠了,闹脾气呢。
看褚君陵那样子是哄不好人了,德观自诩忠君,虽然自家皇上总不干人事儿,房事越发没个节制,好歹是个专情的,再瞅褚君陵忙手忙脚有点焦灼,实在没眼看,打算帮着劝上一劝:“皇上待将军当真是极好,老奴瞧着都羡慕。”
又说这福气是外人磕破脑袋也求不来的,本意让周祁领领情,早些原谅某皇帝,眼看周祁神情有几分变化,以为他是态度松动,更高声吹捧起褚君陵来:“将军再想想,能宿在养心殿一晚便是天大的殊荣,皇上准将军连日在此,这是心疼您,不与将军分你我,您该高兴才是。”
蒙说褚君陵是待周祁太过欢喜,难免有过头的时候,也正如此,才更显得二人情深意重,夸得一通天花乱坠,语罢再观周祁神态,心中一咯噔:中郎将、、中郎将他脸怎么更沉了些。
这不该高兴么?
怎么瞧着不高兴也罢,面色隐隐还有些屈辱。
德观百思不得解,转头去看褚君陵:好家伙!怎么皇上的脸也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