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恨道:“少主,这沈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老奴看不下去了,这沈行舟狼心狗肺、阴险狡诈、忘恩负义,他的女儿也不是什么……”
话语正说到一半,钟叔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席卷全身,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随后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竟是凌轩澈那双泛红的眼眶,眼中蕴含的杀意强烈得几乎要溢出眼眶,化作一股实质般的冷冽气息,仿佛下一瞬间,凌轩澈就会真的抽出利刃,将他置于死地。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钟叔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涔涔而下,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用颤抖的手抬起,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声音中带着几分懊悔与自责:“是我这张嘴不长眼,胡言乱语,真是该打!”
凌轩澈却依旧保持着沉默,光锐利如刀,让钟叔感到自己仿佛被剥去了所有的伪装,赤裸裸地暴露在对方面前。这种压抑而沉重的气氛持续了许久,直到钟叔几乎要承受不住跪地求饶,凌轩澈才终于缓缓收回了视线,语气冷淡而平静地开口:“没有下一次了。”
前世时,就是因为钟叔的这张嘴,才让他酿成了大错,追悔莫及。
今世,看在钟叔对沐家忠心耿耿的份上,他没有追究,但是他绝不允许钟叔再说同样的话。
钟叔连连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是,是,是。我记住了,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第67章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沈金瑶欢欢喜喜抱着姜神医给的书进了院子。
刚一踏进大门,她的脸色就垮了下来。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不会真的要把那些书抄完才能出去吧,我好想跟师父一起上山寻找药材啊啊啊。”
学医多有趣,这天天抄书,抄了一肚子她不喜欢的东西,人都要憋傻了。
等在门口的花轻声提议:“再过三日就是何家老太爷的寿宴了,那时候沈夫人一定会让你出去的。”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沈金瑶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而且,如果我能与何家小姐交好,她邀请我外出游玩,爹娘也绝不会阻拦的。”
然而,话音未落,沈金瑶又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不行,还是不行。何家小姐向来知书达理,若是得知我被禁足在家,她定不会前来打扰,更不会邀请我外出。更何况,寿宴过后,爹忙完陛下交代的事务,我们就要返回故乡了,在京城的日子所剩无几。我还有许多心愿未了,不能就这样被困在这里。”
虽然她曾以知书达理之名享誉京城,但沈金瑶深知那不过是她刻意营造的假象。真正的温婉贤淑,当属何沐华无疑。想要借助何沐华之手逃离禁闭,恐怕是难上加难。
“罢了,这几日我还是安心地待在家中,好好表现,争取让父母早日消气,放我出去。”
打定主意,沈金瑶斗志昂扬地回去抄书了。
另一边。
凌轩澈依然凝视着沈家所在的方向,周身萦绕阴郁的气息。
他翻遍了所有记忆,都想不出来前世时,阿瑶有和二皇子接触的机会。既然前世没有,今生又是怎么联系上的,而且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很熟络。
更重要的是,阿瑶此刻展现出的明媚灿烂的笑容,他以前似乎从未在她的脸上看到过。
在他记忆中的阿瑶,总是用温柔而崇拜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他就是她的全世界。即便是笑,也总是含蓄而端庄,笑不露齿,身姿优雅。
这种截然不同的变化,让凌轩澈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与不安。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细节,或者阿瑶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凌轩澈忽然问:“关于私铸钱币的证据,收集得如何了?”
钟叔闻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连忙回答道:“我们的人在村子周围守候多日,并未发现有人前来接收那些私铸的钱币。他们铸造的私钱都被妥善存放,连日常所需的食物都是自给自足,与外界几乎断绝了联系。”
凌轩澈冷笑一声:“看来他们是打算近期收敛行迹,以免被沈行舟抓住把柄。不过,这并无大碍。既然在村子里找不到证据,那我们就盯紧大皇子那边的管事。以前铸造出来的私钱不可能一直不用,村子里又不是所有东西都能自给自足,他们总会露出破绽的。”
钟叔点头应允,但心中疑惑难忍,终于忍不住问道:“少主,您真的确定这私铸钱币的事情与大皇子有关吗?那可是大皇子啊!如今外界都传言他是长子,又手握兵权,皇位很可能会由他继承。他为何要这么做呢?我们人手本就紧张,若是找错了方向……”
凌轩澈的目光深邃如渊,仿佛能吞噬一切:“不会错的,幕后黑手就是他。”
前世,大皇子正是依靠这些私钱养起了一支队伍,原本打算用来逼宫。然而,他却用这支队伍将沐家的余部查了个底朝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