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谢知羡大手一挥,将里面碍事的小桌子扔出马车外。
接着,他根骨分明的手指,不知碰到马车哪里,瞬势弹出一个格子,他把里面的上好蚕丝制成的锦被铺在下面,然后抱着虞幼笙躺下,急不可耐的贴了上去。
反观虞幼笙,自从被谢知羡强掳进马车,似是知道结局已定,她神色淡淡,除了眼底有层深深厌恶外,几乎放弃了所有无用的挣扎反抗。
在这吃人的古代,权势她早就见识过了。
今日,一如八年前,继承母亲艳丽无双容颜刚满十岁的她,就被自小捧在手里宠爱的虚伪父亲,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送到江南郡守那个独爱折磨幼女的变态床榻上。
若非,长风及时赶到,她早已……
是啊,她不过一个商户女,若是临渊王因她有什么好歹,她怕是要将刑部大牢所有残酷刑罚尝个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虞幼笙怕疼也怕死,自是不会做那蠢事。
更何况,她虽胎穿却并非作古之人,没了清白就要死要活。
女子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不过是当被狗啃了一下。
虞幼笙的顺从,让在药物驱使下只想着舒缓的谢知羡眼底浮现几分清明,忽的,他停下动作,哑声嘶吼道:“为什么不反抗?”
谢知羡眼中墨色翻涌,压制着深深的妒火,怨怪着虞幼笙不挣扎不反抗。
瞧见这抹责怪,虞幼笙嘴角微勾,眼中划过浓浓嘲讽之色,她语气平淡的问了一句:“敢问王爷,若我反抗了,你可会放过臣妇?”
臣妇!臣妇!又是臣妇!
她是他的!
被嫉妒占据理智的谢知羡,欺身想要吻住那闹人的粉唇,却被察觉动向的虞幼笙偏头躲开。
她道:“王爷,臣妇嘴臭,熏到王爷便不好了。”
相识多年,谢知羡岂会不知虞幼笙性子,她哪是嘴臭?她分明是暗讽他恶心,令人作呕。
谢知羡顿觉心口被狠狠捅了一刀,疼的难以呼吸,这还没完,只听虞幼笙又催促道:“王爷,解毒烦请快些,臣妇还着急回府。”
稀疏平常的语气,好似二人不是在做着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而是在喝茶聊天一般。
谢知羡彻底破防,他猩红着一双眼,歇斯底里吼道:“你就那么喜欢燕长风,为了他甚至不惜失身本王,你就是这么自甘……”
“下贱”二字梗在谢知羡喉咙,始终来发不出声来,谢知羡痛恨自己的心软,却还是改口道:“堕落!”
虞幼笙:“……”
不是你自己发疯威胁她必须从了你临渊王?更甚连她毁容也要下口去吃?
现在作甚?
倒打一耙?
再者,注定逃不掉,为何牵连无辜,连累长风的性命?
虞幼笙知道谢知羡这种高高在上的王爷,有自己的脑回路,她既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又懒得费口舌解释。
于是,她闭了闭眼,道:“对,我就是自甘下贱!不过,也比不上王爷口味特殊,爱好人妻。”
脸都毁了,还非得要睡自己,除了男人骨子里的变态趣味,虞幼笙再也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
毕竟,当初在燕长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将和圣眷浓重权势滔天的临渊王面前,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燕长风。
虞幼笙的回答在谢知羡听来就是承认了,为了燕长风,她什么都可以去做,包括失身于他,丢掉女子最珍贵的名节。
他气的浑身颤抖,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不管不顾拂袖走人,可身体比脑子诚实,他爱她入骨,哪怕遭她厌恶嫌弃,他仍想要她,身体每一寸骨血都叫嚣着占有她。
既然不能得到她的心,那么就禁锢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