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暗哂,捏着手,正琢磨要怎么破这个局,人群外头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尖细嗓音:“我能给她作证。”
沈盈缺心头一蹦。
秋素商眼里也露出几分茫然,难以置信地回头。
但见拥挤的人群如帷幕般向两侧分开,重新梳妆打扮过的秋雯君昂首挺胸朝这边走来,行到沈盈缺面前时,下颌明显咬紧了几分。
秋素商唯恐她这时候过来捣乱,会陷沈盈缺于更加不利的境地,忙要上前将人拉走。
秋雯君却几步上前,朝秋贵妃盈盈一拜,“启禀姑母,我可以为晏清郡主证明,她并没有杀人。”
“自她离开花厅后,我便一直在后头跟着她,在后园转了一大圈。未时三刻左右,郡主的确是到了这片假山林,但并未和任何人见面,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只是站着赏景。张公公寻到她,她便跟着人离开了。我当时就在那棵银杏树后头,瞧得真真的。哦,还有我身边的婢女,她们也都看见了。”
她边说,边扭头抬手指向远处一棵足有两人合抱粗的高大乔木。
这话出来,在场众人不约而同都吓了一跳。
宣城县主和晏清郡主之间的恩怨,都城里头无人不知。沈盈缺离开花厅后,秋雯君为何会跟在后头?大家也都猜了个七七八八。死对头之间见缝插针地寻衅,倒也情有可原。
大家只是没想到,这位恨不能将沈盈缺拆骨入腹的县主殿下,居然没在这时候落井下石,还站出来帮沈盈缺说话,难道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在打其他什么歪主意?
秋贵妃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上上下下打量自己侄女,仿佛忽然不认识了一般。
秋素商顾不得面前还有贵妃和贤妃,拉过秋雯君,抬手反复摸她的额头,低声喃喃:“这也没发烧啊……”
秋雯君一阵无语,挣开自家胞姊的手,哼声倨傲道:“阿姊放心,雯儿什么都好,只不过是不想欠别人的人情罢了。”
“人情?”秋素商越发惶惑,不担心她发烧了,改琢磨是不是要给自家阿妹请一个巫祝?
沈盈缺抿唇在后头憋笑,双肩一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