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何其相像。
如今想起, 只觉造化弄人。
*
另一边北狄王女的马车内,王女坐于温暖马车中, 她掀开车帘看了看马车外骑马而行的云帆一眼, 不满道,“烈,外面那么冷,你就别骑马了,进来与我同坐岂不是更好?”
云帆勒紧缰绳,身姿笔挺,目不转睛地望向远处,声音沉厚道,“你知道的,我体热,坐不惯这热烘烘的马车, 我骑马就好。”
他从前受过一次重伤,之后又大病一场, 一觉醒来,忘了许多事。
王女声称他是她的夫君, 两人早已结为夫妻多年。
最开始云帆自然怀疑过,可任凭他想破脑袋, 也记不起与过去相关的任何事,只能做罢,不信也得信。
直到今日救下那快要被熊咬死的女子,那女子一开口,云帆的心便狠狠一跳。一股久违的熟悉感涌入脑中、心间,若即若离,就这样挥之不去,直到此刻,他仍旧没彻底回过神,一直在试图回忆那些被他遗忘的画面。
不知怎地,心里有道声音,一直提醒着他,要他保护好方才那女子。
王女的手段他是知晓的,曾有侍女不小心摔倒在他怀里,第二日那侍女便无声无息没了踪迹。
为避免王女看出些什么,继而牵连无辜,他只好选择骑马。
听他这样说,王女朝他强劲有力的胳膊看去,脸上浮起一抹少女的娇羞,“你热的话,不如我们今晚到了驿站后……”
云帆皱皱眉,“出行在外,王女还是不要只想着这事。”
王女最喜欢他这嘴硬身也硬的模样,轻嗤一声,“那可就说好了,回到罗崖,你要加倍补偿于我。”
云帆心里是打心底里厌恶同她做这事,可他又不能表现出丝毫不满。
他记得他第一次拒绝她时,她让侍从随手押送来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扬言若他不愿与她欢好,她便杀了那名百姓。
那时的他尚为在罗崖立稳脚跟,在北狄人眼里,他不过是她的裙下之臣,靠裙带关系活下来而已。
可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他,今时不同往日,在王女看不见的地方,他总算握得一些主动权。
说完,王女又催促道,“怎么走得这么慢,走快些,我还赶着歇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