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棹,你说过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离开我的。”
齐棹没感觉到痛,但多少被这么一推弄得有点晕乎,仰起头去看时,就对上一双仿佛要吃人的眼睛,深邃到像黑洞,要将他吸进去。
齐棹的脊背本能地炸起一片寒,又感觉到祁危抓着他的手的力度紧了几分。
这样的祁危看上去实在是太过嚇人,可在对上齐棹眼睛的那一刻,祁危就低下了头,抵在了他的颈窝,动了动唇,深吸了口气,才能发出声音。
alpha再说话时,哪有刚才那仿佛要开天辟地的气势,只有发哽到颤抖的声音。
“阿棹。”
祁危紧紧箍着齐棹的身躯,掌心扣在他的肋骨那一块儿,明明知道齐棹没躲,可就是有一种害怕抓不住人的恐慌:“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跟你说,你别这样说。”
他闭上了眼睛,假性易感期都在这情绪的冲击交锋中被激发了出来,使得一滴滚烫的液体砸落在了齐棹的锁骨上,与他白天留下来的血痧和牙印交织在一起。
“你如果走了的话……我会死的。”
88(三更)
祁危这话太重, 说得齐棹心神一颤,更别说那滴眼泪太过滚烫,就像是一点火星, 直接烫得他失了言语的能力,疼到骨髓都扭曲了一下。
于是再多的刺和火也尽数在此刻消融。
他动动没被祁危抓住的那只手, 覆盖在了他的背上,很轻地拍了拍。
祁危就知道,齐棹消了气。
但他并没有因此自得,又或者松口气。
他很清楚, 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
他做得不干净,还是被齐棹发现了, 他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继续瞒下去,然后得确保接下来能够做得足够干净,绝对不会被齐棹发现,不然就会出问题。
要么……就是跟齐棹坦白。
要和齐棹坦白么?
祁危眼睫微动,还没想好, 齐棹的手又很小心地贴上了他的颈侧, 仿佛不会再跟他计较了似的,哑着嗓音, 很轻地问他:“还疼么?”
“……疼。”既然被发现了,祁危就不强撑着了, 他轻蹭着齐棹的颈窝, 声音里的虚弱都暴露了出来:“很疼。”
齐棹抿紧了唇, 更加用力地抱着他:“我们坐下来,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