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开口问问祁危的,但又实在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其实齐棹觉得最好的情况就是祁危不知道他知道了一些事,然后他们就这样一个以为他不知道,一个装作不知道地过下去算了。
在这个念头起来的刹那,齐棹就明白了自己的心。
他套上t恤,有点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感觉地笑了下。
齐棹用掌根撑着自己的额头,无声却深深地叹出一口气。
他竟然不在意。
他说祁危偏激,他又何尝不是呢。
齐棹按了按自己的心脏。
他不仅不在意,甚至无端有几分病态且扭曲的想法——
祁危真的好爱他。
在意识到自己的心之所向时,齐棹就不再彷徨。
所以当两个人坐下来吃饭时,齐棹也直接提了:“祁危,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他不信以祁危这样的掌控欲,会不知道有超出他掌控的人来找了他。
祁危微停,先给齐棹倒了鲜牛奶,才在盖瓶子时低下头,垂着的眼帘掩住了他眸中的情绪,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个最在意的问题:“阿棹,你要离开我了吗?”
因为他的丑陋,因为他的算计。
“……我好像说过的,”
齐棹偏头看向祁危,轻轻地笑了起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祁危敏锐地抓住了这句话里面的信号,他也伸手,试探着轻轻勾住了齐棹的手指。
齐棹没有躲避,有些事就不言而喻了。
但几乎没有安全感的alpha还想要再确认一下:“阿棹,你不是因为答应我了所以不会离开我,而是纯粹地不会离开我,是吗?”
齐棹在心里轻叹。
祁危真的比他想象得还要患得患失。
“你可以换一个问法。”齐棹轻声说:“你可以问我是不是因为喜欢你,所以不会离开你。”
祁危的眼睫很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但他还是不敢去看齐棹,嗓音滞涩而沙哑,甚至可以说是有几分机械地开口:“所以……”
“我是。”
齐棹主动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