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往下压了压。
祁危蹲在衣篓面前,因为个头高大,所以他这个姿势把也不算小的衣篓衬得小巧很多。
尤其他的指尖勾着黑色的布料,意味不明地垂眼看着这个在他的视野里就是小小的衣篓,嘴角噙着的笑都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愉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家阿棹,在他面前的警惕心真的太低了。
祁危刻意等自己洗完澡出来后,才跟齐棹说:“我把衣服放洗衣机了。”
齐棹说好,又想起什么似的,直接从沙发上拔了起来:“等下,我有东西要手洗……”
是什么要手洗,自然不用多说,祁危也知道。
但齐棹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说那两个字。
可祁危拦了他一下,还干脆就这样半圈住他:“不用。”
他语气十分自然:“我帮你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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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棹:“……?”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祁危,耳廓已然悄悄爬上一抹红:“你干嘛了???”
祁危轻眨了下眼,那张脸在橙黄色的昏暗光晕中被烘托渲染得更加让人迷醉,像是褶皱杯子里的一口色彩漂亮绚烂的酒,光是看着就叫人晕眩。
他动动唇,刚要说什么,齐棹就率先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唇:“我听见了,我不是让你重复。”
祁危低笑,攥住了他的手腕,却没有将他的手拉开:“这边没有单独的洗衣机。”
是说没有单独洗贴身衣物的洗衣机。
“我反正也要洗自己的,顺便就帮你一起洗了。”
很正常的语气,没有半点问题。
但祁危是真的在欺负齐棹是个beta。
还是那句话,如果齐棹是个alpega,这会儿也能从祁危的信息素里意识到这alpha就是故意的。
祁危就是一个恶劣至极的alpha。
他不仅故意做出这样的事,甚至他的信息素还要极其下.流地纠缠着齐棹,蹭着齐棹,将齐棹牢牢地束缚在其中。
可惜齐棹真的只是个beta。
他无知无觉,还因为祁危的语气而多少有一点点愧疚——对自己质问祁危愧疚——不过鉴于这人有些前科,所以齐棹还是持疑地多问了句:“你只是帮我洗了,没做什么吧?”
“没有。”祁危发誓:“我上次是因为易感期,脑子有点不清醒。”
他真没做上次那种事,只是多闻了几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