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也见过,毕竟都在一个圈子里:“印象中,他是一个很温柔但也很坚毅的人。只是他和祁知璋是商业联姻,没什么感情。他生下祁元瑢后没多久就自己搬出去住了,圈里基本上都知道他和祁知璋貌合神离,祁元瑢的教育他也从未插手。”
祁危嗯了声,低垂下眼帘:“我不知道他是做了什么考虑,但……”
这个“但……”后续是什么,齐棹当然知道。
肖白在见了祁危的第二天后,就用刀捅穿了自己的腺体,不治而亡。
祁危也是因此直接被架起来,要不是当时祁元瑜他们要利用他,只怕他早就被肖家的怒火淹死了。
齐棹感觉到祁危抓着他的手好像有点无力,于是他用力地反扣住祁危的手,抬眸看向祁危。
他没有说这不是你的错,而是说:“我一直都觉得肖家挺可笑的。”
祁危偏头,眼中倒映出齐棹的模样。
齐棹站在柔和的光晕中,平静却温和的语调,也像极了神明垂首俯瞰世间,评价这人世百态:“肖先生和祁知璋不合的事大家都知道,也这么多年了,他们却从来没有提出过离婚,* 也没有发问过祁家,人死了再来哭嚎,又有什么用呢?如果当年他们有一个人真的在意肖先生的话,我想以他的性格,也走不到那一步吧。”
“人们总喜欢把自己的错误推到别人身上。”
祁危轻声:“这是人之丑陋,很难避免。”
他说起这段往事,情绪不是没有,只是已经不像当年那样了:“其实他最后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我是好孩子,比祁元瑢好。”
齐棹微怔,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他想要用自己的死亡结束这一场‘战争’,希望祁知璋能再娶你母亲,给你一个家。”
但是,肖白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去思考太多,忘了这不仅仅是他和祁知璋的事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祁危应了一声。
齐棹看着祁危,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动了动唇,主动问了一句:“那你母亲和祁知璋……”
“本来就是一场意外。”
祁危低声:“我母亲发热期到了,打了抑制剂。但是她用抑制剂太多次,效果没有那么好了。祁知璋那天也确确实实是被人下药了…到底是谁下的,我还在查。”
不是为了祁知璋,只是为了当年的一个真相。
齐棹微抿唇。
他知道祁危的母亲在早两年就去世了,因病去世,最终还是没有治好。
他其实很会安慰人的